看起来越坚强的人其实越脆弱,这是老生常谈,也是十足的真理,林蔚然不知道当徐贤找到金泰妍的时候她有多恐惧,他不能时时刻刻的陪在她身边,只带给她这段不能见光的关系。说故事,讲笑话,哪怕是扮小丑,他想让这个女孩笑出来,最起码跟他在一起的时候能轻松一些、惬意一些,不再考虑那么多让人害怕的事,不再紧绷着神经小心翼翼。做个温暖的人不难,对林蔚然来说更是容易,只是他没遇到那么多让他温暖起来的人,也没有太多人有一双冰冷的手让他去温暖。其实这样的人只要出现,让林蔚然温暖起来不难。
正如金泰妍的短信,徐贤是个麻烦,这不含贬义,也不含恶意,她和所有人一样看待林蔚然和泰妍以及允儿的这段关系。从一开始林蔚然就没打算让徐贤理解,他半是威胁半是劝慰的让这女孩退了一步又一步,而每当他觉得可以安心时,这女孩却又有带来新的麻烦,相当棘手,却又不好解决,所以很是麻烦。
林蔚然不知道徐贤差不多彻夜未眠,她关了灯,上了床,睁着眼睛看向天花板,一直到听见外面的响动才坐起身,犹豫再三走出卧室,看到走进卧室的金泰妍,她欲言又止,只是问候了一句,然后说让金泰妍早点休息。回到房间继续失眠,第一次开始搞不懂自己,她为什么帮林蔚然的忙,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妥协,又为什么隐隐觉得自己一直以来坚持的一切开始动摇,问题很多,她想不到答案,起来用小手电躲在被窝里翻书,依旧找不到答案。书上说让她坚持原则,坚持做自己,但她却觉得坚持原则的同时给他人带来伤害,是不是也算一种自私?
当徐贤发现自己已经被洗脑的时候,窗外已经亮起天光,她从被窝中探出头,一脸愁闷。
失眠的结果就是精神不佳,好在今天没什么需要打起精神的日程,不然酷爱健康的徐贤又要去摄取大量的咖啡因。她想找金泰妍谈谈,几次有机会却都被允儿拉着说私房话。平心而论,这些天每当林允儿说起林蔚然的时候,徐贤都是耐着性子,当做是在听她念经,但这一次她居然能听进去一句到两句,当允儿说其实我觉得他原本很好的时候,徐贤就想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说给允儿去听。
不过还好,她只是睡眠不足,所以凭借着尚存的一些理智知道克制。
在允儿这的煎熬结束,做为忙内的徐贤还要接受其余某位或者某几位姐姐心血来潮的调戏,tiffany当着镜头说少女时代的忙内才是top,却没说有了这些至今好像还停留在十七岁的姐姐们,不是top的忙内在少女时代根本呆不下去。
被捏脸,生气却无法反抗,而且还因为知道自己的性子而得寸进尺,以爱的名义进行调戏。在允儿温婉贤淑之后,这个捏脸人的职位就被郑秀妍抢了去,因为从练习生时代起就不时面对过这位‘大前辈”所以徐贤甚至都不敢明目张胆的生气,她能做的只是坐在那,逆来顺受,一直到她玩腻了为止。
所有人都在因为爱而做一些看似温馨有趣实则满足私欲的事,突然想到这个,徐贤立刻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又被撼动了一下。
“小贤。”有人叫她,是金泰妍。
金泰妍坐到徐贤身边,直接咬耳朵道:“约会的时候我不能带你。”
“为什么?”徐贤下意识问。
“因为在约会的时候我不想做姐姐,也不想做少女时代的队长。”
金泰妍道出原因,用笑容阻止了徐贤的坚持。她还说:“如果你真的对这些好奇就去谈个恋爱吧,我会替你保密。”
徐贤连连摇头,不知是不想谈恋爱,还是因为林蔚然对所有男人都丧失了信心。
今天的日程是练习,其实每天都有个日程叫做练习,舞台上整齐的刀舞来自于私下的频繁练习,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这句话在全世界都是相同的。即便是歌手最喜欢的音乐也有枯燥无味的时候,特别是当练习以小时为单位而不间断的重复时,被消耗的除了体力还有耐力。因为没睡好,徐贤汗出的挺多,她一有空就不断给自己补水,整个人都好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午后时分,主管经纪人金延平亲自过来通知,少女时代为十一月mama准备的特别舞台取消,从今天开始不需要再进行练习。已经进行了差不多半个月训练的女孩们立刻怨声载道,必定台下的十年功,为的就是台上的那一分钟啊。
“好了,好了。”
金延平皱眉说着,待女孩们稍稍安静下来,开口道:“除了你们之外,公司的任何组合都不会出现在mama的颁奖典礼上。”
练习室中突然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