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张副官态度立刻恭敬起来,领着严、刘、耿和快速纵队警卫排去找他们地团长。
进了站房,里面黑洞洞地,转过一个弯儿,前面看到了亮光。一个声音问:“谁?”
“我,张力。”
“哎呀,张副官,你怎么磨蹭了这么半天才回来,还以为你小子先跑了呢。快快。来换换衣服,团长他们让我等你。过一会儿你再不来我也要走了。”那人忽然看见跟在张副官后面从黑影中走出来的严忠武一干人,张着嘴巴愣住了。
严忠武面目冷峻,摆了一下手。上前把这个穿便衣的家伙地枪缴了下来,把它推进了团部。
团部空无一人,一片狼藉。
“这是怎么回事?”
那人张口结舌。严忠武问张力:“他是干什么的?”
“他是我们团军需科长童少强。”
“你们团长呢?”
“这个……”
“不说?”严忠武冲一使眼色。
拔出匕首抵在童少强的喉头。
“我说,我说.我们张团长说,一战区派一支地方部队来增援,说明已经没有兵力了,我们主力部队都不行,这些乌合之众上去怕是不但攻不下,连守也守不住,很快就会垮下来,到那时想撤都来不及,让团部地人换上便衣……”
“跑了?”严忠武气得咆哮,“这个混蛋!”毕竟,严忠武也是从88师出来的,现在遇到了这些怕死鬼,让他很是没有脸面。
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严忠武命令张力:“接电话!”
张力拿起电话:“喂,王副团长,我是张力。”
“谁打来的?”
“前沿阵地,王副团长。”
“说什么?”
“他准备再组织一次进攻,请求团部增加兵力。”
“你们还有兵力吗?”
“团部附近还有一个营没有用上,另外,团部直属队也在罗王车站附近。”
“为什么不早增援?”
“这?张团长不让,没有他的命令,谁也调不动这些预备队。”
“哼!什么玩意儿!告诉王副团长,一战区派来的部队已到达,分钟后就可以接防他的阵地。”
“是。喂,王副团长,咱们团的预备队不用上了,一战区派来地增援部队到了,10分钟后就可以接防你的阵地。是哪支部队?的。”
电话里传来王副团长的声音:“张副官,你给张团长说说,把咱们的预备队拉上来吧,咱们攻了大半夜,弟兄们伤亡惨重,可对面地敌人伤亡也不小,已经快撑不住了。这时候咱们撤下去,换其他的弟兄上,咱们主力地脸往哪儿搁呀!”
“不行,王副团长,你想违抗命令?”这张副官口气挺横。
“没有援兵,老子也照样进攻!你们这群贪生怕死的浑蛋!”
“什么?你敢……”
不等张副官说完,对方“啪”的一声摔断了电话。
张副官看见屋里几个人愤怒地眼光,马上从平日的习惯性骄横中清醒了过来,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严忠武道:“马上开车到兰封车站附近,咱们都到那辆客车车厢把情况研究一下。”
耿中岳道:“我带了兰封车站的图纸,也许对你们有用。”
刘爱国说:“这太好了。”
严忠武对张力道:“你,跟我们走,负责和前沿部队联络。怎么不愿意?”
“是,是,我去,我去。”
“那这个姓童的怎么办?”问。
“临阵脱逃者,就地!”
童少林还想求饶,未等他喊出声,的匕首已在他的喉头划过,跟着一脚,死尸像一条布口袋似地向后倒去。张力吓得浑身又是一哆嗦。
耿中岳在车厢里展开图纸。这兰封车站周围都是平原,北边不远是县城,南边是大片农田,靠近车站处有座十来米高的沙丘。站内有两座月台,6股铁道。站房东北处是货场。东、西两边站界附近,各有一座扳道房……
前方的枪声忽然激烈起来。列车在距兰封车站约两公里的地方停了下来。
严、刘带警卫排“押”着张副官下了车,他们准备到最前沿观察一下情况,耿中岳也坚持跟着一起去。
在距兰封车站500处的一个掩蔽工事中,他们见到了王副团长。这时27军团的弟兄在王副团长指挥下,又向车站发起了进枪和迫击炮一齐向站内及南北两翼的敌军开火,阵地前沿约有一个排的士兵以分散的队形艰难地向东匍匐前进。敌人设在天桥上的重机枪疯狂地吐着火舌。在两个站台的西侧,敌人都构筑了工事,两站台之间用沙袋垒起了掩体。天桥顶上显然用钢轨、枕木之类材料进行了加固。不时可见炮弹落在上面爆炸开花。但敌人天桥上的火力点却没有被打掉。站台上,一些备用枕木在熊熊燃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