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出门的经历让我获得无比宝贵的各种经验。比如各种指向性工具失灵的情况下识别方向,洞内探险,潜水及自制工具等等。同时让我认识到,酒,不一定是用来喝的,也可以用来焚尸。避孕套不一定只有打饼子(意思自己想)的时候才用,也可以用作防水。烟不但可以自己吸,特殊情况下还可以当香烧。
接下来我们学习的就是攀岩。说起来还真是无师自通,我顺着背包绳爬上洞口正上方生长的大树干上,骑在上边,接应他们。
直到我们全部骑在这树干之上,就像一排猴子。停留片刻之后,我们贴着岩壁向上慢慢爬去。过程还算顺利,岩壁不算太陡,下脚的点也比较多,我们用了不到一小时就爬到了崖顶。让人想不到明白的是,为什么我会在崖顶看见这么的警察。我想可能是来帮助我们的,不过华夏开始接了个电话,通话中没提到有人会来接应我们啊。
我刚想要说话,就被十几名穿制服警察将我们四人围了起来,从他们身后走进来一人嬉皮笑脸地向我出示了他的警官证,然后说道:你们四人涉嫌与多起非法盗墓,买卖及走私国家文物案有关,麻烦跟我们回趟警局吧!
华夏这暴脾气哪受得了这结果,当场就发作了:“你们他妈的哪只眼睛看见我们盗墓了?没证据就闪开,老子没时间跟你们鬼扯,还急着回成都呢!”
那人一笑说:“是回成都,不过是回成都市公安局刑警大队。”然后挥了挥手对身边的制服说:“铐起来!”
华夏从小也算是在警察大院里长大,他舅的手铐都是被他偷偷带到学校铐同学玩的,哪有受过这种闷气。眼见就要反抗了,我拉住他,打了个眼色,让他沉住气。华夏控制住情绪后,想以最快速度发出了一条求救短信,虽然我不知道内容,但也能猜到,不是搬救兵,也是为了救他舅舅争取时间。结果短信还没发得出去,我们的通信工具全部都被收缴了。他们连放在陆洁妤兜帽里的黑球也没放过,一起给收走了,同时还有陆洁妤跟许茗香的车,也将被警察开回成都,代驾,我相信这两个婆娘肯定不会给他们报销过路费的。
走了几十分钟山路之后,我们被带上一辆改装过的依维柯警车,车箱内安排了两名荷枪实弹的年轻民警负责看守我们。
车子开动没多久,华夏就问那两名警察:“兄弟,有没有烟?给根来抽抽。”
警察也没为难他,拿出一根点燃后散给他。
华夏吸了两口继续跟那两名警察搭讪,把人家的祖宗八代都问了个遍,最后终于说到了主题:“我舅舅是林宏志!”
“什么?你舅舅是我们林局长?”这两名小同志脸上写满了震惊加不可思议。
“废话,这还能是假的?你到市局去打听打听,林宏志的亲外甥是不是叫华夏?刚才也就见你们是自己人,不然就你们这点人,还不够我活动筋骨的。”华夏恨恨地说。
一般情况下,能打跟能吹是两码事。但华夏是个特殊,满嘴跑火车,吹起牛逼一样一样的,手上功夫更是硬得吓人。不过我怎么看他,都是一副欠揍样。
华夏坚定的神情马上得到了二人的信任,其中一名同志当即就说:“林局长的外甥,怎么可能是盗墓团伙的人?裘组长会不会是抓错人了?”
我觉得好笑,真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从学校里毕业的。我故意拉长声音地说:“小伙子,盗墓贼跟林局长外甥的身份不冲突。”
从我大学认识华夏这小子时,他就是见人自来熟,一天到晚没心没肺带着一帮人到处鬼混。吃喝玩乐一条龙全他请客,因为他这大方的性格,很快就有了一大票的狗腿子,走到哪儿跟到哪儿,就差没跟着他上厕所了。总结一下,他虽然爱瞎吹,但是吹得特别有感染力,刚跟他接触不久的人都会觉得他特别真诚。要是在酒桌上再晕了两杯的话,他就是说地球其实是方的估计也有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