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妈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这要命的时候,佟力竟然想尿尿。佟力不顾我在一边抱怨,扶着大树东摇西晃地站了起来将上身的迷彩服丢在地上,也不避讳,掏出老二就往衣服上尿。还好许茗香没挺住,眼睛闭了起来。
佟力这一举动完全把我搞懵了,不知他此举为何。佟力用极为虚弱的声音说道:“童子尿能解百毒,快把衣服撕烂捂住鼻口。”
尿能解毒?还是童子尿?这种场合实在不适合大笑。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我拿刺刀插在衣服正中,逮住衣服的一角,用力一扯。三下五除二,将完好的一件上衣分成了七八块,将就碎布捂住他们的口鼻,捆在脑后。
另说,这古怪的方法还真管用,华夏第一个清醒过来,可能是因为尿沾得多的一块布我给了他。接着,众人一一都恢复了神智。华夏叫道:“什么东西啊?骚哄哄的味道。”
我没敢跟他说那是佟力的小便,用电筒射在被蜈蚣裹严实的四人,说道:“我终于知道这些畜牲为什么长这么大条了。”
大家顺着电筒光看去,那四人全身上下的血肉已被啃得干干净净,连衣服都一块被吃了。剩下的只有四具骷髅架子,还有几条蜈蚣在骷髅头的嘴里进进出出,好似意犹未尽。
我用电筒往周围一扫,惊道:“这些东西靠吃人肉才长得特别大条,可是它们的数量这么大,哪儿去找这么多的人肉来喂它们?”
佟力说道:“我忘记跟你们说了。二战时期,我们国家的远征军起码在这里牺牲了几万人。这些尸体应该是就地掩埋,养肥这些东西该够了,而且它们的数量没你想象的那么多。后面跟着的应该不是蜈蚣。”
我们被他一提醒,纷纷借着电筒光朝蜈蚣的外围看去。果然,外围跟着的不是蜈蚣,他们体型跟蜈蚣差不多。长条长条的,以至于我看花了眼。还有更多数量的东西,体型更小,是爬虫,具体是什么就不知道了。
突然华夏从肩头扯下一条东西,“呼”地一声就被他扔了出去,动作快到我都没看清是什么。
华夏还没来得及说话,同时从空中又落下几条,我们动作整齐划一挥刀就砍。瞬间那几条东西就被砍成两截。还不停在地上恶心地扭动。我抬腿就是一脚,将它的头踩得稀巴烂。原来是蛇!
佟力大声喊道:“是毒蛇,毒性猛烈。不要被咬到,不然分分钟交待。”
我们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一点都不敢怠慢,最后一种也被我认了出来,是蝎子。
这群家伙就像受到了什么驱使,团团将我们围在中间,我们将包背在背上,已顾不上树杆上的吊床,其余的东西都在背里,基本没怎么动过。现在我们只剩一条路,那就是逃。这根本不用商量,我想每个人的想法都一样,这么大一群家伙,靠我们几个杀是杀不完的。
我二指一合,念道:“护身法罩,开!”
这就是我的极限,能将七人全部护住已是不幸中的万幸,再多一人都不行。
护身罩以我为中心,所以我只能走在正中间,跟许茗香站在一起,佟力在前开路,左边是祁伯涛,右边是裘胥,跟着是周昊,华夏跟我背靠背,负责断后。
不管我们走了多远,这群畜牲都始终将我们围得死死的,就跟我们在原地从未动过一样。
这些家伙不断地尝试穿过护身罩,只是徒劳。我心里很好奇,难道我们身上有什么东西非常地吸引它们?就算是饿疯了,不可能被我们这几个人引出这么大一群来。
我一边往前挪着步子,一边向佟力问道:“佟哥,你们长年累月在这里面摸爬滚打,有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阵仗。”
佟力咬着牙,说道:“我早就跟那群土匪说,让他们别动不动就把蛇抓回去泡药酒,现在好了,人家的小兄弟来复仇,今天老子要是活下来,回去把他们的药酒全扔了,妈拉个巴子!”
这是我第一次听佟力说脏话,我相信接下来的时间他会更加语无伦次。他的逻辑本身就很奇怪,他的兄弟们抓了蛇,报复也不该找他。
华夏在后边模糊不清地说道:“我他*妈能不能把嘴上这东西丢了,熏死老子了。”
我阻止道:“不行,你们把它带好,少了这东西,呆会儿昏过去,老子可没空照顾你们。”
华夏死不甘心地说道:“那你狗日的为什么不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