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惕的狼狗刚发出第一声犬吠,立即哑声,横七竖八地躺在了地上。
阁楼的灯光立即熄灭了。
只听得门开开合合的声音,紧接着,老张头一家人就像是叉烧包一般被人从被窝里拎着扔出来,其中妇孺都还只穿着裤衩。
但是,他们没有哭也没有闹,无声无息的,好半晌,颜细细才反应过来,敢情他们和狼狗一样,已经被迷晕过去了。
母亲呢?也在这些人之中?
她不敢呐喊,嘴唇干涩,又听得乒乒乓乓的巨响,围墙被推倒的声音,家俱被捣碎的声音……
她的双腿打颤,藏在黄桷树下面几乎失去了知觉。
快到黎明了,那一队黑衣人啸聚而去,四周是嚣张的尘土,老旧的房子倒塌下去的粉末,熏得人几乎要晕过去,颜细细死死捂住嘴巴不敢让自己惊叫出来。
直到那一队人马彻底远去,她才醒悟过来,猛地直奔大宅后面的小阁楼。
电线显然是被剪了,整个小片区灯光早已熄灭。
阁楼朝东,光线还行,一堆废旧的电器摆在房屋中间,4张椅子上堆满了杂物,墙上贴着各类拆迁文件和政策剪报。上方一台老旧的台式机本是链接着屋子里的摄像头,实施24小时监控。这也是颜细细母亲的义务,她负责监控这个:房子外面、里面,可以不断切换镜头,可以操控摄像头方位,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有好几次拆迁队明着来,都是因为她及时发现了“险情”,迅速报警才解除了危机。
但这一次,人家出动了“飞虎队”,她压根就来不及,电线就被剪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