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眩越来越厉害,脚下轻重难辨,一是因毒,一是因力竭——看来今日此地已是绝命处,望着刀锋上不断流淌的血,还有一道道致命的豁口,冷冷地绷紧了嘴角。忽想起当年宋家绝境,何其相似?他这才真正认识到江韶云的残忍。
忽然听到女眷们撕心裂肺的惨叫,一阵惊恐穿透了他的心。奋不顾身冲向后寨,身上已伤了七八处刀口。却见貌美的兄嫂蓬乱着发,衣衫凌乱地在群魔的爪下挣扎:“救我……”
女眷的住处,已是一片狼藉,本是手缚鸡之力的人,怎经得起白衣圣使的剑光?被蹂躏残杀的惨景,让人法直视。
江韶云站在制高点,冷笑着授意他的门徒胡作非为。
“禽兽!”[
段霆远大喝着挥刀,只求驱散这群耻之徒。不知什么时候,能够举刀而战的,只剩了他一人。然而白衣圣使却越聚越多。这些催讨着血债的厉鬼,已在人间犯下了滔天的罪孽。当然不在乎再多毁几个女人,多毁几条性命。惊呼声又起,趁着他的缠斗,那些恶魔再次扑向了手寸铁的兄嫂。他已没了其他选择。
一脚勾起地上的长剑,向她飞掷而去。
鲜血如泉般喷出数尺。刹那,一切都停滞下来……
长剑洞穿了她的胸膛,将她钉在木墙。她嗫嚅着嘴唇,气若游丝地呼唤着:“谢……”嘴角血迹未除,却挂着凄楚的释然,似乎在感激他,给自己一个干净的了断。眼神,逐渐涣散。
唯有死,才是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