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君和只听得木叶悠悠然的脚步缓缓移向自己,还有自己杂乱无章的心跳。许多年没有尝过如此强烈的恐惧。甚至说不上来自己究竟在怕什么。连楚涛也……心里空落落的,突然间没了底气。
木叶突然笑得阴损:“羊皮卷已不在我手。楚涛已是输了。只差虎崖之仇。”
谢君和望着他,忽然就释然了,也回以冷笑:“无妨。”残剑缓缓地抽出鞘来,立在他与木叶之间。输了。既然输了还怕什么?大不了再输一场,把性命丢在这里,和身后南北两岸最富盛名的两公子一起葬身碧莲洲,也不枉此生了。
“你在南岸杀了那么多人,不在乎多我一个……”嘴上如是说,心里却在暗暗骂楚涛,“别总把老子当酒囊饭袋。老子还没认输,你小子不许撂挑子!”
木叶双目充血,怒发冲冠。老对手相见,分外眼红。长袖一抖,青蛇剑的光辉突然扭曲如汹涌的波涛。
残剑反扑如虎狼。
对抗,缠结,挣扎,奔突,狂卷。
黑影和白影纠缠成灰雾。呜呜作响。
势均力敌。
其实是谢君和死咬着木叶不放。贴身的缠斗,谁也使不出花样,拼的只是一股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