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凤仪也正望着他,不明白心中哪儿来的陌生感。除了礼节性的摇头回应,似已因恐惧而麻木了所有感官。
“恩怨究竟难消,齐爷。不过既然我已说过了讲和,便不反悔。您看这么办如何?所有是非,自今日止。他日还有谁以旧事做文章,蓄意生事,便是南北两岸共同的敌人。”
这一页竟如此轻松地翻过,齐爷求之不得。
然而,长空响起一阵紧似一阵的长河吟,不知从何处起,悠远飘渺,虚无不定。
哪儿来的曲子?众人抬头,唯有浮云随风而过,不见人迹。
楚涛毫不意外地笑:“是江韶云。可惜,一段英雄曲,却奏不出英雄之音。”
秦啸道:“一人之力,终难与天下为敌。未知楚掌门可有意与北岸共同御敌?”
鸽影翩翩,盘桓于长空,楚涛抬臂,一羽白鸽,悠悠然落在他的臂膀,咕咕然叫唤得热切。
“列位最好快回,”楚涛道,“君和信至,恐不妙。”
“何事?”众人追问。
“傲天阁,不知何地?”
秦啸脸色一白,倒吸一口冷气,疾言道:“他日再叙!”一挥手,众人随着他的脚步鱼贯而出。秦石向楚涛补叙道:“傲天阁是秦家兵器库存放各类图纸的所在,也是北岸江湖人集会议事之所。若有大事,整个北岸都麻烦了。多谢楚掌门。改日,望江台备茶恭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