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红的面目苍白得几乎要被风吹倒。
“这是真的?”连书生也不敢相信,嫣红竟有这样的能耐?汪鸿也惊诧万分。
“原来你都听到了?我在唐耀面前的说辞……也好。”嫣红坦然道。她已了然于心,在唐耀审问她的时候,谢君和正躲在角落里偷听。自然什么都瞒不过的,曾经做错过的事儿,只有自己承担。也不必苛求什么原谅了,更不必解释什么不得已,反正自始至终命运就不曾给过她辩解或者选择的机会。
还有更多谢君和许是听到了又没有说的:她自小就是唐耀养活的,专门训练来对付江湖中人,搅混水的。她的柔媚,也是唐耀请欢场中人特地教会的。她只是唐耀的工具而已。一个在声色风尘里浸润的女人,会有什么人看得起?
她不明白谢君和那张刻薄人的嘴为什么不极尽诋毁之能。
望向他,却见他沉郁的双目竟空洞着,飘忽在黑色的天空,找不到方向的迷茫。
她微红着双颊背过脸去,长吁一声,仿佛下定了决心:“我不污你的眼睛。从今往后,我是生是死皆与你无关!”说着竟要往黑暗中去。
“你疯了?”书生立刻伸臂拦住她,“此时唐耀还不漫山遍野地搜索你的行踪?你能去哪儿?这可是烽火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