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一旦动真格,便是水泼不进刀戳不穿的固执。
他吩咐愣神的嫣红:“按他说的上酒,找个人去五条街外的医馆,把刘前辈唤来。”
“谢君和你铁了心要与我抬杠是么?”楚涛冷笑,“不必去,刘前辈今日在竹苑与老友叙旧,明晨才回来。”
电光火石似的争吵戛然而止。没了后援,嫣红与君和都无可奈何。
酒至,琼浆入碗,香气四溢。
楚涛目中刺人的幽光忽地黯然低垂。
“你不记得自己立下的禁酒令了么?”谢君和叹息道,“你那破规矩可没少让我蹲柴房!”
“我记得!为什么禁酒,我比谁都清楚。”举碗,一饮而尽。玉颜随之苍白了三分。
“你更清楚,一醉,解不了愁。当年你怎么劝我,不至于忘了吧?”
“当然。我最不屑做这蠢事。”清酒盈碗,再饮。恨恨然一哼。
“我所认识的楚涛,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没了骨气!”谢君和只觉自己快被心火燃成了灰烬。
“你以为,楚涛会颓唐不振?”楚涛斜眼一睨,笑得锋利若剑。立刻,第三碗酒也一滴不剩了。
“那你这是干什么?”谢君和的酒碗还原封不动地躺在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