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然绝响。
齐爷的剑被拦腰截断。
这曾经驰骋北岸难逢敌手的剑突然终结了它的宿命,在刺入主人的胸膛之前。
嚣张的肃杀骤然闯入。沈雁飞不觉狠狠皱眉:“你主子的令也不听了?”
“放屁!你也配?”
“我是说楚涛之令。”
“我是说你也配假传楚涛之令!”
“他与齐家不共戴天……”沈雁飞暗暗咬紧牙。
“滚!”谢君和立定在齐爷的身前,破口大骂:“楚涛是什么人,哪轮得到你说三道四?楚涛若想插手北岸,能轮得到你站在这里耀武扬威?”
沈雁飞道:“楚涛没有教过你么?不该管的闲事会引火烧身!”
“我这人就这点臭毛病:好管闲事脾气坏,不干好事爱捣乱!”谢君和无赖般冷笑:今日,专为坏你的事而来。门外杀声渐起。沈雁飞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谢君和不可能一个人来。各种兵器声交杂,以刀居多数,间杂剑戟,力道或劲猛或灵婉,不似一派。
“你招来了游侠,也招来了秦石。”沈雁飞纹丝不乱,“可惜,你做不了赢家。”
君和丝毫不以为意。在他看来,沈雁飞自此夜后再不能打着齐家的幌子招摇撞骗,这就够了。剑上的寒意一层层释放,随时等待着制胜一击。
偏偏干耗,谁也不动。
“呵,昔日北岸出了名的快剑,此刻露怯了吗?”沈雁飞故意挑唆道。谁说不是呢,当年的迅猛一击,猝不及防夺走过多少性命?但今日两两对峙,且互知根底,就未必了。
屋外大火延烧,屋内却奇诡地死寂。齐爷已渐渐支承不住,身躯倚着床架一点点滑落于地。尽管谢君和尽力掩着他,以免他受沈雁飞所害,但是剧毒的侵蚀已使他的生命之火燃到了尽头。“救……救我……救……”嗓子里吐出气若游丝的悲鸣,灼人的浓烟使他呛咳不止。
“还有谁能救你!”沈雁飞愈加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