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初轻笑了起来,目光幽魅:“因为,一来去的人是小白,二来小白自有她的法子。”
他懒懒地轻嗤一声,指尖扔下一颗棋:“至于立储,谁想坐这个位置,就让他去坐好了,只是这个位置可是受到神佛的诅咒呢,若是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可怨不得人呢。”
李牧看着百里初眸色幽幽沉沉,诡魅莫测,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忽然想起那些‘暴毙的太子们’,他心中惴惴……
摄国殿下一向料事如神,他说什么,自己就信什么好了。
百里初抬手优雅而懒散地打了个哈欠:“你可以走了,最近盯着老五一点。”
“是,殿下。”李牧点头,随后想起什么,惭愧地道:“殿下,梅家里和梅苏关系亲近的人都下狱了,如今梅家商铺都已经交给了风行司的人,虽然市场上有些混乱,但还能弹压得住,只是梅苏……”
他偷眼看了下百里初,还是一咬牙道:“梅苏还是没有抓到,属下无能。”
百里初却没有他想象中的勃然大怒,只轻笑了起来:“梅苏在京城经营了那么多年,没有一点底子,怎么能撑到现在,五城兵马司那时候估计就有杜家的人将他放出去了,但有些人没得手,有些东西没有得到,他不会甘心的,城门那边不必再盯了。”
“是,那咱们还查不查梅苏?”李牧有些迟疑地问。
百里初微微眯起眸子:“查,为什么不查,盯着老五那里还有……”
他顿了顿,有些讥诮地勾起唇角:“还有秋云上那边。”
狗急跳墙,谁知道他会不会跳进自家院子躲避风头?
“是!”李牧立刻颔首,见百里初这般胸有成竹,他忍不住小心地问:“殿下,您怎么知道梅苏的打算?”
百里初闻言,幽幽诡眸微闪烁,似笑非笑地轻嗤:“因为本宫和他对某些事情的执念倒是出奇一致的,不一致的……”
“不一致的是什么?”李牧好奇。
“自然是本宫比梅苏那个画虎不成反类犬的蠢物,要睿智多了。”百里初轻描淡写地道。
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
小白人和心都是他的,不是么?
李牧:“……”
殿下自夸的功力不是一般……他记得秋大人有个奇怪的词儿形容得极为贴切,叫什么来着,嗯……
傲娇!
皑皑白雪落满了松树枝头,松树枝头上缀着一只只小灯笼,不知是哪家娘娘让人装饰上的,异常的漂亮。
雪后的御花园,别有一番风情。
秋叶白正领着宁秋、宁冬两人在花园里漫步,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秋大人!”
她转头过去,正巧见方才那个平云殿守门的小太监匆匆而来。
“怎么了?”秋叶白看着他,眼底闪过了然的光,但还是微笑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