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自己甚至死在一个小辈手里,真是世事无常。
想起曾经的屈辱,丁敏君剑锋一转。
「啪~」
竟是以剑身拍在这金花婆婆的脸上。
让人惊异的人,如此力道,这婆婆脸上竟然没有半点痕迹,难道这世上还有修炼
脸皮的功夫?
捂着自己的脸,嘴角带血,金花婆婆望着丁敏君恨恨道:「输了就是输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丁敏君负剑而立,心情大好:「金花婆婆当年饶我一命,让我出丑,如今只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罢了。」
金花婆婆一愣,想起这些年,因为怪罪于那明教的胡青牛不医治自己的丈夫,给无数江湖人下毒,让他们去蝴蝶谷医治。
仗着武功高,欺负弱小。
自己的丈夫虽然因为别人不愿救治而死,但自己这样报复那些普通人,就是对的吗?
再看了一眼趾高气昂,得意洋洋的丁敏君,金花婆婆摇摇头,缓缓转身,萧索离去。
「咳咳~」
年轻真好!
丁敏君笑容一滞,突然很难受,怎么感觉是自己以大欺小,欺负人家一个老奶奶。
「大家收拾,收拾,准备回家!」灭绝大喊道。
「好耶!」有师妹喊道。
丁敏君期期艾艾走到灭绝面前:「师父,我...」
「打得不错!」灭绝夸奖一句,转身回帐篷收拾东西。
丁敏君一喜,多长时间了,师父还是第一次夸自己。
今天能夸自己,明天会不会就把掌门之位让给她?
好耶!
……
一个月后,武当派。
宋远桥等人风尘仆仆归来,一到达山下的解剑碑,几人顿时大惊失色。
只见这本来象征着武当威凌江湖的「解剑碑」下,到处都是遗体,武当弟子们一个个正在打扫卫生,神情悲愤。
「发生了什么事?师父呢?」宋远桥冲上前,抓住一个弟子问道。
弟子看到宋远桥就像看到了主心骨,连忙道:「大师伯,不知道怎么回事,几天前山里来了个和尚一身是血,前来拜山,然后掌门就出关接见。….
没过不久,山上突然升起一团烟火,然后就有元兵攻山!」
宋远桥大急:「后来呢!」
「后来,后来。」弟子想起什么,面露惊恐:「弟子们正和元兵死斗,但元兵都有铠甲,长矛,而且人多势众,不一会咱们就牺牲了不少人。
然后师公就拿着剑冲了下来,手起剑落,手起剑落,在元兵阵营中杀进杀出,杀了几十个来回。
鲜血从大殿上面一直流到山脚,整个武当山都被染红,我们清洗了好些天才到山下。」
宋远桥更急了:「那师父呢?」
「最后,那元兵死了好几个指挥的将领,跟来的武林高手也没有撑过师公一招的,直接就溃散败退。
师公这才停下,和颜悦色吩咐我们打扫卫生,他自己回山上养鸟。」弟子瞪大眼睛,害怕道。
他们从来不知道一直仙风道骨的师公还有这样一面,简直就是在世杀神。
宋远桥这才松口气。
师父就是师父,牛!
听到师父没事的消息,几人顿时轻松不少,上山的时候,看着周围的断壁残垣甚至还有空讨论当时师父用的是那套剑法。
争论许久,面面相觑,最终得出一个结论,师父好像一直就是在平砍,就是杀鸡那种。
自此武当有了几只白鹤,师父出关写信的时间变多,这功力似乎又变高了。
到底和师父交流的是谁呢?大家都有了好奇心。
到了师父那样的境界,难道武功还能再进一步?那最后,是不是可以比肩传说中的仙人,凭虚御空?
真武殿,张三丰正在大殿之前,负手而立,眺望天边。
宋远桥带着几
位师弟拜见:「师父。」
鹤发童颜的张三丰点点头:「回来了。」随后看着几个徒弟都是完好无损,很是满意。
「中途遇到什么波折吗?」
宋远桥开始交代这些天各种事情,当说到那周止若的武功深不可测之事,张三丰眼睛一亮,
「最后无忌师侄成为明教代教主,带领明教弟子和四派之人躲进地道……」
等大徒弟交代完,张三丰看向北方,摆摆手,思考一会,叹气:「各人有各人的缘法,随他去吧。」
「师父,元兵攻山怎么回事?」宋远桥问道。
张三丰老脸一红,有点尴尬:「几十年没动手,没有防备,哪知道那来求援的少林僧人竟然是元兵暗间,猝不及防之下受了他一掌。
那人以为能将我重伤,就放了信号,元兵攻山。」
「师父您没事吧。」宋远桥一急。
要知道师父的年纪已经是百多岁,如此年纪受人毒掌,还能好?
张三丰有点得瑟,笑道:「这些年和某位小友聊天论道,于武道之上又小进了一点,身体倒是无碍。
就是这次伤害到这么多人,心中有些许不安。
远桥,你后面带人去给他们做一场水陆法事,把遗体火化,顺便念经超度亡魂。
我这么大年纪,身体虚,胆子小,让他们可别来找我,要找,让他们去找你们。」
宋远桥:......
交代完事情,而且大徒弟还回来了,张三丰无事一身轻。
「那你们忙,我去看看我家大白有没有饿瘦。」
看师父飞快离开的背影,宋远桥和几位师弟对视一眼,心中无奈。
难道他们这些亲传弟子还不如一只鸟吗?
他们没有爱啊!
…….
我家的小鲤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