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红和寿萍见安容撸袖子,忙围了过来。
两人紧张不安的看着她的胳膊,担心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儿发生。
安容将袖子撸起,清冷的眸中顿时滑过冰凉的寒意。
“呀,红肿了,痛不痛,小姐?”梅红和寿萍俩人异口同声问道。
俩人看着安容的胳膊,眉头紧紧拧起,同时后背隐隐有薄薄的汗渗出,这要是涂在脸上,那该如何是好?
只见安容雪白细腻的胳膊上,方才涂抹胭脂的地方变成了深红色,明显肿了起来,轻轻按了按,有些痛,又极痒。
安容嘴角轻扬,东西果然有问题,安红瑜,你等着,看姐怎么伺候你!
她幸好只是在胳膊上涂了薄薄一层,只有一个指甲盖大小的面积,要是大面积的涂在脸和唇上,后果不堪设想。
“小姐,方才就说让奴婢试的,您不同意,看现在真的肿了。”梅红红着眼睛说道,同时更多的庆幸,庆幸自家小姐聪明,没有不管不顾的涂在脸上。
“她们真是太过份了,竟然会用如此卑劣的法子来陷害小姐。”寿萍也哽咽着说道,深深的体会到安容处境的艰难。
“在胳膊上没事,你们去打些水过来,让我洗洗。对了,顺便再去看看水莲水荷俩人,她们不也用了这胭脂和玫瑰粉么。”安容沉声说道。
光凭自己胳膊上出现的状况,还不能百分百断定胭脂有问题,也有可能是自己皮肤敏感,这是过敏反应。
不过,若水莲水荷俩人脸上也出现了红肿,那就不是一句皮肤过敏能解释了。
其实,她倒希望真的只是自己皮肤对这胭脂过敏!
但事实会真的如她所愿吗?
安容眸沉如水。自己不会主动去害人,可若有人胆敢欺负自己,那对不起,定要百倍的还回去!
“是,奴婢都急糊涂了,这就去。”梅红利索的起了身,亲自出去打水。
寿萍则去后院找水莲水荷。
安容等梅红和寿萍都离开后,用帕子将胭脂擦去,从空间中拿出一个白玉瓷瓶,这是上次东方墨送她治伤的药。也许对这个有用。
药一涂上,红肿的地方顿时变得清凉起来,很舒服。她将药收好,并喊了朱玉过来,如此这般吩咐了。
不过片刻功夫,梅红打水还未回来,寿萍倒先回来。她身后跟着水莲和水荷,俩人低低的垂着头,不敢看安容。
安容美眸轻抬,看向水莲水荷,发现她们俩的身体在瑟瑟发抖着,可能是在担心偷用胭脂一事被自己察觉了。怕被自己罚吧。
寿萍走过来,在安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安容轻轻颔首,顿时面寒如冰。看向水莲水荷,沉声道,“你们俩抬起头来。”
“奴……奴婢不敢。”水莲说道,不但没有抬头,反而将头垂得更低了。差点儿都埋进衣裳里去,很明显不敢让安容看她的脸。
她如此。水荷亦如此!
“抬起头来。”安容冷喝道,自有一股威严之势由内而外散发着。
梅红和寿萍俩人听到这声喝斥,都不由自主身体抖了抖,这还是她们第一次见到安容面色如此严肃威严。
“是。”水莲水荷俩人忙应了,声线在发抖,慢慢抬头。
安容眉毛动了动,只见水莲水荷俩人脸和唇都肿了起来。
肿得十分厉害,整张脸像发涨了一样,眼睛只剩下一条细缝儿。
可能是因为痒,两人脸上还有不少指甲抓过的痕迹,一道一道的印在双颊,有的地方连皮都抓破了,隐隐向外渗着血丝。
有些惨不忍睹。
梅红被她们的样子吓了一大跳,下意识的掩了嘴。
饶是寿萍之前已经见过她们的脸,现在见了,还是有些不寒而栗。
“你们这脸是怎么回事?”安容问道。
水莲和水荷俩人悄悄对视了一眼,其实她们自己也在疑惑,这脸为何好好的会红肿起来,且又既痛又痒。
她们也想到是不是涂了胭脂和玫瑰粉的缘故,可转念一想,这东西是安红瑜从宫中带回来,用了对皮肤只会有好处,又怎会引起红肿呢?
难道说是她们命薄,不配用这般贵重的东西,又或者说这就是背着主子偷用东西的处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