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三个人仿佛遗忘了自己一般,王琴雅心中顿时升起一阵不祥之感。她想要开口发问,可惜哑穴被封,眼下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没办法说话,王琴雅自然不会就此作罢。他们的态度关乎到她的生死,绝不可能就这样不了了之。她忍住全身上下的疼痛,开始挣扎着想要坐起身来。她接连尝试了好几次,最终却因身上的力气所剩无几而宣告失败。
虽然没能坐起来,但王琴雅这番折腾却引来了带头汉子的注意。见他往这边瞧过来,她马上就透过眼神发出了求助的信号。
望见她投来的眼神,带头汉子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口中却语带嘲讽的说道:“刚才光顾着爽了,差点儿就把你的事情忘到了一边。还好你聪明,即时提醒了爷。现在爷想起来了,这就送你上路。到了那边,但愿你千万别碰见我那四个兄弟。”
听他这么说,王琴雅心中顿时感到一阵不妙。她想要放声呼救,却发现口中发不出丝毫声音。她想要逃开,却发现全身酸软无力,根本无法移动分毫。
看着她脸上恐惧的表情,带头汉子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微笑。他抽出那一把寒光凛冽的刀,一步一步朝她走了过去。他每一步都走得十分缓慢,却又显得那样沉重,仿佛每一步都准确无误的踩在了王琴雅的心上,带来沁入骨髓的绝望。
走到王琴雅身边,带头汉子脸上的微笑越发显得争鸣。他轻轻挥动手中寒光逼人的刀。眨眼之间就在王琴雅那白皙的脖颈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伤痕。
虽然感觉到刀锋从脖颈上滑过,但王琴雅却并未觉得有太强烈的疼痛。她现在全身上下都疼,这点小小的疼痛就显得没那么明显了。尽管她并没觉得多疼,但心中的恐惧却并未得到丝毫缓解,反而随之进一步增加,几乎快把她逼疯了。
看见她脸上的恐惧之色,带头汉子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他紧接着又挥动手中的刀,第二次在王琴雅脖颈上留下一道浅浅的伤痕。
大概是觉得这样做十分有趣,带头汉子连续在王琴雅白皙的脖颈上划了七八道伤痕,直到肉眼已经无法看出完好的血肉为止。在这个过程中。他的动作始终保持不急不缓。看起来仿佛一个在专心致志进行艺术创造的雕刻家。
感觉到脖颈上一道又一道伤痕,王琴雅心中的恐惧被激发到了极致。事到如今,她早就认清了残酷的现实,一心只希望带头汉子最后一刻能给她个痛快。
看着王琴雅眼中的绝望与恐惧。带头汉子脸上忽然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他这个笑容太灿烂了。竟然使得王琴雅有一瞬间的愣神。就在她这一愣神的功夫。带头汉子手中的刀锋已经毫不犹豫的划破了她的脖颈,鲜血瞬间向四周喷溅而出。
回过神来的第一时间,王琴雅就看见了旁边一具正往外冒血的无头尸体。她有一瞬间的晃神。觉得那具尸体看起来有些眼熟,好像就是她自己的身体……
想到这里,王琴雅只觉眼前一黑,紧接着当即就失去了意识。从这儿以后,她再也没能醒来过。当然,作为一个脑袋与身体分家的人,她再也无法醒来才是正常现象。若是有朝一日她醒来了,那才是一件怪事,而且还是一件充满恐怖色彩的怪事。
将她的头颅砍下,带头汉子顺势扯过一块稍微干净点的布料。他仔细的将刀锋上的血迹擦干,这才一脸云淡风轻的把刀放回刀鞘。
见他收起宝刀,旁边一个面容猥琐的汉子这才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大哥,用不用把这个婊子的脑袋带走,好告慰我们死去的四个兄弟?我们剩余的兄弟还在城外等着,顺便还可以把她的脑袋带给等候的兄弟们看看。”
闻听此言,带头汉子沉吟了片刻,然后才摇头否定道:“现在情况特殊,我们最需要的是隐秘行踪,这种出风头的事情最好别碰。”
听了他的决定,猥琐汉子没有再继续提这个话题。无条件服从头领的任何决定,这是他们一开始就遵守的规则。在他们这群人里,头领的命令就是圣旨。哪怕是让手下人去死,他们最后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恨恨的踢了一脚王琴雅的尸体,带头汉子这才对身边的两个手下下令道:“天快亮了,我们这就走吧。若是再拖延下去,估计我们想出去就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