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船逆流而上,素问仿佛见识到了时光逆流般的奇景。离开时云州已然是*光明媚,但随着路程的前行,江边的春意却在逐渐淡去。
等到结束水路的时候,素问眼前能看到的风景已经倒退到了初春时节。她知道这是纬度造成的差异,但还是被这样的奇景所折服。活了两辈子,她还是第一次见识到这样的变化,心中不由赞叹自然界的神奇。
离开了水路,一行人就换上了马车。作为唯一的外客,素问自然分配到了一亮单独的马车,以供她和星儿乘坐。
说实话,成马车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儿。虽然平时出行没少乘马车,但一下子赶这么远的路却还是第一次。素问一向自诩身体不错,一天的路程赶下来,却也觉得腰酸背痛。好在最后终于顺利的熬过来了,她没拖队伍的后腿。
与素问相反,莫易倒是表现的颇为自在。大概是已经不是第一次走这条路的缘故,他路上几乎没有任何不适应的表现,从头至尾都保持了良好的精神风貌。
一路奔波下来,日子已经到了二月底。从云州到京城,他们一行人竟然用去了二十几天的时间。对于素问来说,这样的赶路效率几乎是前世不可想象的。只可惜她现在身处这个科技落后的时空,只能无奈的接受如此残酷的现实。
幸亏这条路走得都是官道,并没有什么太难行的地方。外加他们每天都有驿站可以投宿,除了旅途中的疲惫,倒是没遭更多的颠簸之苦。
在路经一家驿站的时候,素问还抽空给家里写了一封信。听说洪迁当时就是在这家驿站给他们俩写的信,这才促使她有了往家里写一封信的念头。之前不是不想写,只是碍于落后的通信条件,她不好意思给侯府的人添麻烦。
趁着听闻洪迁写信的事情,素问特意打听了一下相关事宜。知道了驿站之间有专门的信使后,她便产生了给家里写一封信的念头。
过程并不复杂,素问写完信后,就直接将之交给了驿站的管事。她已经把地址和收信人写在了信封上,只要请往来送信的信使带到云州便可。听说信被送到云州后,侯府会有专门的下人负责查收,相信他们肯定会把这封信原封不动的送到华府去的。
把信封交出去之后,素问就回了自己的房间。由于钢材写信的缘故,她想起了还呆在家里的两个亲人,心中忽然涌起了一阵思念。
想到这里,素问脑海里立刻浮现起华母当初欲言又止的样子。听说她要去京城的时候,华母应该是有话想交代的,却不知最后为何又一个字都没说。她脸上有明显的迟疑之色,到头来却只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转而问起了别的事情。
尽管心中好奇的要死,但素问最后却还是什么都没问。既然华母没打算说,她又何必强求。等将来时机成熟了,她自然便能知道所有她该知道的事情。
虽然没能从华母那里听到任何信息,素问却依然猜到了一些隐情。若她没有猜错的话,或许华母想说的正是她自己的身世。像她这样一个又有见识又深谙名门礼仪的人,若说没个非凡的来历,素问是打死都不会信的。
这一次进京,素问也是抱了这样的心思。借助洪迁深厚的人脉,她或许可以探听到一些与华母身世有关的信息,说不定能找出她为何背井离乡的原因。
对于华母的身世,素问并非一无所知。别的不用说,她起码知道华母的姓氏。在这种女子出嫁后便没了名字的时代,有这样一条线索相当不错了。只要按照这条线所搜寻下去,她不怕寻不到蛛丝马迹。
迫使华母这样一个千金贵女背井离乡,估计也不可能是什么好事。等把事情调查清楚,弄明白了幕后黑手的身份,素问一定会酌情考虑找回场子的可能性。
经过一路颠簸,他们一行人终于来到了繁华的京城。在刚刚到达京城地界的时候,他们就已经遇上了来接人的队伍。早在几天前,他们就派人把即将到达的消息送到了京城的亲戚那里,所以对此倒是并不意外。
作为身份显赫的永宁侯,赵家自然十分重视。为了迎接永宁侯一家,他们派来了赵飞燕的兄长负责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