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芳悦脸色潮红,发丝凌乱不堪,浑身的汗水淋漓,用仇恨的眼光死死地瞪着若雪,恨不得吃了她,气喘吁吁的怒骂:“凌若雪,你干什么?知不知羞啊?”
老天爷,这是个什么人啦?一般人听到她嘴里喊的荤言浪语,又看到这样淫色香艳的场面,不是应该赶紧离开吗?她倒好,竟然还跑来揭被子!
娘的,未必长个六个指头的人,思维也异于常人?
“陈芳悦,倒底是谁不知羞?谁不要脸!你把我师兄怎么了?”陈芳悦一身清凉地趴在师兄的身上,而师兄虽然酒气醺醺,双眼紧阖,但身上的衣服却完好无损,若雪提得高高的心放了下来——总算没让师兄失身!
陈芳悦闻言,忽然收敛了脸上的怒气,抬起下巴冲若雪妩媚地一笑,眼神很得意:“凌若雪,你不光手残废了,眼睛也瞎了吗?这还看不清楚?”
她指着昏迷不醒的夜澈,如同强盗指着自己的战利品,笑得一脸奸计得逞,语气更是趾高气扬,示威的意味浓厚极了:“我马上就会成为夜二公子的妻子了,也就是你的师嫂,往后,你可要好好地巴结我……”
“梆!梆!梆!”不待她废话完,若雪一把抄起榻上的玉枕,往她后颈用力敲了几下,把她打昏,吩咐目瞪口呆的碧纹:“快,赶紧把门关好!只怕马上就有人来了!”
毫无疑问,这是陈知府设下的好计谋,连环套,环环相扣!先用酒把师兄灌醉,再让陈芳悦和他生米煮成熟饭。
即便没煮熟也不要紧,衣衫不整的陈芳怡放声尖叫,定会引来人群围观,通常在这种情况下,人们只会以为是师兄酒后起了色心,故意走错房间,欲对陈芳悦行不轨之事。届时,师兄即使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
再则,陈家人还可以带着人来捉奸,其目的也是把这件事渲染得人尽皆知,让强大的舆论站在他们那一边,迫使师兄不得不娶陈芳悦。
哼哼哼!若雪在心里泠笑三声,她可不会怜香惜玉,用力将昏迷的陈芳悦拉下榻,笑得不怀好意:“我现在就来巴结你!”
……
“怎么是你?”陈夫人扶着丫鬟的手,满脸惊愕地站在门外,阴郁的眼神闪烁不停。她的脸色很苍白,神情憔悴不堪,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看来,大女儿在大庭广众之下赤身裸体,对她的打击相当大。
她的身后,尚跟着不少衣饰华丽的贵夫人和小姐。
碧纹一脸恬淡的笑容,从容地向众人行了个礼:“我们公子在里面。”陈夫人眼睛一亮,脸上还来不及绽放出笑花,碧纹接着道:“陈公子也在里面。”
陈夫人脸色一僵,显得很难看,几乎是气急败坏地推开碧纹,自顾自的往里走:“不可能吧,我们家的俊哥儿早就喝醉了,怎么可能过来?”
碧纹温柔地解释:“夫人说的对,两位公子都喝多了,吵着要喝茶,偏偏身边连个传唤的人也没有,我们小姐找不到人来侍候他们,正着急呢。”
不管是主子,还是下人,俱都一古脑地跑去大堂看热闹了,有人才怪呢!陈夫人被碧纹的话戳到老包子,额际隐隐抽疼,却又不能发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