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菜叶子,擦拭孙雪娟脸上的血迹,也没有什么温柔疼不疼,总之是让你脸上别那么血湖湖的。
孙雪娟抽搐着,疼痛随着伤口而来,也让昏沉沉的头脑得到了刺激,不再是被打得晕乎乎浑浑噩噩的样子。
“擦!”
陆江哪有那个耐心,简单擦拭几下,觉得擦不干净,还弄得一手血渍和蔬菜汁水,很是嫌弃的
看了一下,打归打,手在对方小腿部位擦拭了一下,来回抹了抹。
微微睁开眼睛,魏涛蹲下身子看着她:“没有废话了,其实跟我没多大关系,我也懒得多管闲事,本来都答应关锦月了,这件事不管了。不过现在,这件事就是我的事了,不彻底解决掉,我睡不安生觉。滚吧,我等你。”
孙雪娟没说话,她知道面前这个男人,完全不讲武德,一句错话多挨顿打,好女也不吃眼前亏,犯不上废话,没意义。
撑起身体,掀起T恤校服擦拭脸颊,忍着疼痛,擦拭,腰腹露出来也浑不在意,然后,默默的离开。
从始至终,关锦月没看她一眼,到是她走的时候,看了关锦月一眼,如果不是眼睛肿了,旁人当能看出来,她这一眼,透着些许的羡慕。
陆江去开车,关锦月这一次没有任何犹豫,看到魏涛点烟,拿过一支也点燃,显然不会抽,为的是能够缓解梳理一下情绪。
“她从高一开始,不,我觉得应该是从初中开始,就是校园里的大姐头,你看到了,她够狠的,在同龄人之中没谁有勇气去挑衅她。她欺负人不是恶趣味,是有目的的,一点点的压榨,一点点的打压,一点点的磨掉你身体内所有的反抗意识,然后,送其出去赚钱。”
擦!果真是狠人。
魏涛猜到了一部分,不然这丫头凭什么有底气,任何时代不都一样,利益决定了位置,利益决定了地位,如果只是一个校园内的选手,她敢直呼曹海洋其名?她能知道曹海洋何许人也?
四目相对,关锦月就知道他心中所想:“嗯,人数究竟多少我不知道,她会细心挑选,然后很有耐心的以欺辱来压榨这份反抗意识,最终,让其步入风尘。出了学校也不要紧,考上大学也不要紧,她总会有办法找到你,现在想想,她应该是接触到了很强的外部势力,才敢威胁你。也确实,第一次的价值很高,也算是奇货可居,再有这帮女孩校园学生的身份”
魏涛:“她找过你?”
“嗯,不过我躲开了。她就没有再找过我,不过毕竟一个学校,接触过几次,她要我跟她一起,我没同意,她的家庭,跟我差不多,妈妈根本不回家,姥姥姥爷也看不上这个外孙女,整天就是谩骂,从小到大都一样,非打即骂,她的心理扭曲很正常,我就是单纯回报她当初放过我。”
岂是简单的躲开?这里面的故事,以后再说。
魏涛快速的眨了眨眼睛,他没心思评判道德观的事情,人不为己,人分远近,他都能理解,换成自己,估计也会是装作不知道,没那份正义感,相对而言,陌生人和多少带点惺惺相惜的人,远近亲疏自分,剩下的,他自己也不是道德模范,所以对这件事也没有太多的想法。
陆江将车子开了过来。
“走,去取东西。你回家,看着我妈,一会儿我让狗春子过来。”
关锦月点头,孙雪娟固然狠,可真的当事情涉及到周兴莲时,她也有搏命的勇气。
“老板,我去跟陆淼说一声,他听我的,让干什么干什么。”陆江知道,体现自己价值的时候到了。
魏涛想了一下,点头,他知道自己多多少少有点迫害妄想症,或者说是极度悲观主义者也行,遇到事情,总是先做最坏的打算,总是希望可以将事情考虑到最周全。
前往天然居,就在混入到登记打枪支的保险库内,将那两支锯短了枪管的枪拿了出来,陆江背了一个斜肩包,将两把武器放在里面。
回来后,就在家楼下,魏涛见了颜博,将事情跟他说了一下。
“这里面肯定有能人,看看是找我,还是直接找曹叔吧。”
颜博看了一眼那斜肩包不离身的陆江,眼皮沉了沉:“你这边,多注意安全,干这个生意,虽说可上可下,最后不好判定,也很容易弄一个替死鬼出来顶缸,但也不能排除真有亡命徒。如果是厉害的,那还好了,最终还是谈,事情会了结,该处理的会处理,消停几年没有问题,我这么说,你能理解吧?”魏涛点头,哪有那么多的尽善尽美,哪有那么多的随我心意,颜博说的没错,这件事,前面是孙雪娟涉及到的欺负人,以这女人,估摸着是引导,而不是强迫,言语和行动应该都不会落下把柄,真若是躺平了,还有可能说我是自愿的,那就只涉及到治安层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