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阳被葛衣情这么夸奖,登时有些尴尬地摸摸头,道:“哪有什么不一样啊,我还是我啊。”
“那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葛衣情挽着秦少阳的胳膊,甜美地笑道。
稍后,葛衣情似乎是想到什么,立刻将秦少阳的胳膊给甩开,表情很是恼怒地责怪埋怨道:“喂喂喂,秦少阳,别以为你可以这样糊弄过去,你可是让我在夜风里冻了一个多小时啊,我葛衣情什么时候等过别人啊,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一个理由,可别怪我不客气!”说着,葛衣情便将两只小拳头握起來,就像平常两人在学校一样打闹一样。
秦少阳本能地退后一步,摆着双手解释道:“不不不,葛大小姐,你听我解释……”
“不听不听,你少來糊弄我,想要让我放过你,那你得破费了。”葛衣情才不想跟秦少阳动手,她现在可是饿的不得了,连打人的力气都沒有了,再加上刚才和两个无赖纠结,现在的她只想好好地大吃一顿。
看着葛衣情那坏坏的表情,秦少阳眉头微皱,顿时有一种钱包不保的感觉。
果然,这顿饭是秦少阳有史以來吃的最痛苦的一顿饭,虽然桌上摆放的都是美味可口的佳肴,可是这些都是秦少阳钱包里那一张张白花花的钞票变化而成的,虽然秦少阳是笑着夹起一道道菜,可是吃饭时候心里却是在哭啊。
葛衣情见秦少阳那痛苦不得的表情,不禁暗暗偷笑起來,不过她还是看着秦少阳询问道:“说吧,你有什么事想请我帮忙。”
秦少阳正夹着一块牛排,刚要放进嘴里,却被葛衣情这一声发问给吓得掉在盘中,他赶紧笑着掩饰道:“哪有什么事啊,沒事沒事,我只是单纯地想请你吃顿饭而已,哈哈,这里的筷子好滑。”
“喔,是吗,真是太可惜了。”葛衣情却是露出极其失望的表情,她拿起餐巾纸擦着嘴角,叹道。
秦少阳一脸疑惑地盯视着秦少阳问道:“什么可惜了?”
葛衣情朝着秦少阳嘿嘿一笑,她从旁边身旁拿出一个购物用的布袋,里面鼓鼓的,像是装了什么东西。她将布袋摆放在桌上,轻轻一斜,只见里面尽是些书和笔记,她朝着秦少阳笑道:“本來呢,你请我吃饭,我也不能空手白吃啊,这下,准备了一大袋的考试笔记,本來想送给你的,看來你并不需要呢,我还是拿回去好了……”
“要!”秦少阳以难以想像的速度一把将布袋抢了过來,一扫方才萎靡不振之色,此时的他两眼放光,像是捧着宝贝般地抱着布袋,道:“谁说我不要的,我当然要了,衣情,今天就算我吃点亏,哈哈。”
葛衣情扑哧的一声笑了出來,但也沒有点破秦少阳的话,其实像她这般聪明的人如何猜不到秦少阳的想法,只是她知道秦少阳是爱面子的人,特别是学习上的事情,之前考试,就算再难,秦少阳也从來沒有在考场中向别人索要答案,这些都是葛衣情亲眼看在眼中的。今天秦少阳突然约自己吃饭,她就算用脚趾头想也知道秦少阳的用意,所以就干脆顺水推舟地将复习材料送给秦少阳。
虽然这一餐将秦少阳的钱包消耗的所剩无几,但是能够拿到想要的东西,秦少阳感觉还是挺值的。他将葛衣情送回家之后,立即抱着那堆复习资料往秦氏中医院赶去。当他回到自己的院长办公室时,一股异常的感觉像闪电般侵进他的大脑。秦少阳的眉头微微蹙凝下,接着便将办公室的门给推开。
果然,办公室闪烁着暗淡的亮光,大灯沒有被打开,打开的是里端沙发端的小灯,一道黑影像鬼魅般端坐在沙发上,一双明亮冷酷的眼睛在暗色中闪烁着。
“秦少,好久不见,你总算回來了,我可是在这里等了你好久了。”沙发上的男子朝着秦少阳微微点了下头,发出阴沉的声音。
秦少阳对这道黑影颇为熟悉,他便是之前前來探访过的神农帮的联络人,但是他对來人无声无臭地闯进自己的办公室既惊又怒。惊的是,秦氏中医院的保安措施是宋玉亲自安排的,其中不乏厉害的角色,而这个人竟然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屋,可见他的可怕之处;怒的是,秦少阳最是讨厌有人私闯自己的办公室,特别是他这样的陌生人。
“哼,如果可以,我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秦少阳颇來冷漠地哼了一声,接着便将怀里的布袋重重地放在办公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