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着一分怀疑的心思,他还是忍不住问道:“请问这位小兄弟,我的气运如何?”
欧山河替郝俊殷勤地夹了筷菜,小心翼翼地终究还是赔上了笑脸。
郝俊继续“装”,他知道欧山河颇为迷信,想要对他产生“影响力”,这是一条捷径。
“气运,这可是个大课题,欧先生,我初窥门径,更何况这是天机,轻易泄露不得,师傅早先就有过,我们这一派,不看天机,只看己身!”
郝俊的话语让欧山河霍然一惊,眼前的少年竟然是“派”系里的人物,这种传承门派历来神秘莫测,年代久远,轻易不会出世,但他们的实力却是比之那些散流人物不可同日而语。
欧山河更是小心翼翼,纵然郝俊年纪小,但他还有门派传承,还有师兄弟,他不禁迫不及待地问道:“敢问,小师傅是何门何派?”
郝俊笑了笑,道“我们门派不讲究避讳,讲究的是一个出世,盗墓一派,想来你是应该听说过的!”
说到此处的郝俊有一点点自矜的意思,可欧山河哪里听说过什么盗墓派,古墓派倒是听说过,还是在电视剧里面听到的,不过这盗墓二字,字面上就能理解了,不就是做一些挖人阴宅的缺德事的嘛,怎么还就成了一派,能让眼前的少年人如此得意和自豪?当真是见鬼见多了?
欧山河依旧有些吃不准,这些个渊源流传的古老派系原本就不可以以常理来度之。
“相术风水既然只是辅助之道,那么敢问这位小师傅,贵派是以什么法门为长?”
他揪了半天的书袋子,总算是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法门?”郝俊轻笑一声,道,“盗墓派,所谓盗墓,自然走的是前人的阴宅门户,相术风水一说,自然是为了我们行事之时趋吉避凶的!算不得法门!”
郝俊依然高深莫测。
欧山河却是恍然了,闹了半天,眼前的年轻人还真是一个盗墓的,原本还以为身边陪着个仙女般人物的还真有可能是古墓派的,干这龌龊事,有损阴德的,也难为他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欧山河顿时兴趣寥寥,气运一说,玄之又玄,这青年人门派不显,还只是辅助法门,年纪又小,道行也不深,想来只是故作神秘而已。
他对此道素来有些着迷,只是近来家族里的长辈督促甚严,如今独身来到沪城,他急需一位大师为他的前路指点迷津,这欧家渐渐式微的现实究竟该如何破解。
这不仅关乎到他自身的前途,同样也关乎到一个家门的荣辱。
不过这也是一种大势,轻易逆转不得!他只是想问一问。
当然,若是被老爷子知道他将这种事情寄托在所谓的气运一说上,一定会拿那拐杖抽他的脸的,即使是在沪城,他也不敢太过明目张胆。
只是,近来虽然只是初到沪城,可面对新组建的集团公司,他无从下手之余,面对冗杂的人事关系也一直理不清顺序,更别提一些阳奉阴违,到底谁才是真心实意的人了!
欧山河当真可谓是一筹莫展。
这年轻人一派高人子弟的模样,却原来是个盗墓的出身,不过,从这年轻人的行事来看,这盗墓派的底蕴想来也是不凡的,嗨,真是可惜了。
欧山河心中这般想着,却没了求教的心思,只当是结个善缘,想来这年轻人对自己并不存有恶意。
欧山河自然不差一顿饭钱,先前就早已了结了账,郝俊吃干净抹了抹嘴,叫来服务员付账的时候,眉头却是皱了起来。
他脸上略微露出几许不满之色,对欧山河道:“欧先生,本来是要感谢你慷慨大方的,但我们盗墓派历来讲究一个因果循环,如此一来,我便欠了你一个果,这是我派大忌!”
郝俊说得煞有其事。
欧山河心中不以为然,嘴上却道:“是我莽撞了,不知道小师傅可有办法破解!”
“无法破,只能还你一个因!”郝俊满脸的不高兴,道,“损我因果,回去又要被师傅责骂了!你这人好不懂事!”
已经心中有了几分了然的秦梓深深地转过头去憋住了笑,然后才配合郝俊道:“小俊,因因果果,最怕纠缠,大不了把钱还他就是,何必浪费那些精力……”
郝俊笑道:“无妨的,我与欧家有缘,这也是一个因,姑且对这位欧先生说道几句,信与不信,全部在他……”
一番交谈,欧山河瞬间觉得郝俊的身份高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