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那女人看向悦瑶时,忽然变了脸。“我是被你夺去爱人的女人!为了他,我等了整整二十八年!”
“什么?爱人?哥哥?”
在悦瑶的认知里,这二人一看就知是孪生兄妹,只是这爱人,又是怎么回事?
“这是我们血兽族内特有的传承!你又怎么能懂!”
这回,悦瑶看向南宫越。她知道,这些年,南宫越那颗受伤的心,需要的就是血亲的抚慰。
而对面那个女人,甚至她身后的皇宫中的人,都是南宫越的血亲,是他这些年里,一直心心念念的血脉亲人!
她想说,如果他想,她甚至可以给他自由。让他去他原本该在的地方。
悦瑶心里虽然这么想,可不知为何,她开不了口。此刻,她竟觉得嘴里像嚼着黄连一般,苦不堪言。
就在这时,南宫越的笛声忽然变了,不仅曲调变了,甚至越来越小。直到最后,停止了。而脚下匍匐的兽群,竟随之睡了过去!
飞身而下,南宫越一把将走神的悦瑶搂进了怀里。在她耳畔轻语:“悦儿,别听她胡说!”
“可是……”
“没有可是!我要的只有你!今生如此,若有来世,也只会如此!我认定的人,只有你!”
看着因急切而有些慌乱的南宫越,悦瑶心里,像是被什么填满了。她侧头看向城墙之上的女人,正好与那抹带着嫉妒与怨眼的目光相撞。
“哥!”
“闭嘴!”南宫越凌光而去,沉声道:“看在你我皆是血亲的份上,今日作罢。也请你别再打扰我们的生活,不然,下一次再来,就不会这么简单的离开了!”
“你要这样离开我们?母亲生产时,难产而亡。父亲因你的失踪,自责到今天。难道你就不想与父亲相见吗?”
听着那女人字字灼心的话语,悦瑶刚刚稳定的心,又开始变得摇晃。前一世,她也曾经渴望亲生父母的出现,她能深刻的体会,父母在儿女心里的份量。
“事到如今,若你们想见我,随时可到边临县来。我和夫人摆宴相迎。”
南宫越铁了心的回答,让悦瑶喜极而泣。他是真的爱她,爱她入骨。曾经在生命面前,他义无反顾的选择了她,如今在他的亲人面前,他依然选择了她。
拥紧悦瑶,南宫越低语:“我们回去吧。”
悦瑶点头,哪怕无法与北遥皇帝交待。她依然选择尊重南宫越的决定。
可是,就在头狼即将转身的瞬间,城墙上的女人忽然掩唇笑了起来。方才柔弱温情的目光,不复存在。
此刻,她那琥珀色的眸光中,满是杀意。
“想走?”她起手啪啪拍掌,四周数十道黑影将他们围在其中。
“哥,我本不愿这样待你。可你偏偏不明事理!生在血兽一族,你我的命数,就已经注定!无论你愿不愿意,都得接受!”
南宫越站起身来,与那女人对视:“什么意思?”
“意思?呵呵……”那女人琥珀色的眸子弯成了新月,带着致命的魅惑道:“意思是,你从出生那天,就注定只能是我的!她!”她指向悦瑶。
“和那两个孽种!必须死!”
话音落下,已有乐音响起,听起来,像是古琴的弦音。
“哥!我们生来就是强大的存在。这天下,必是属于我们的。你何必为了这个女人,放弃这大好的天下呢?”
“是吗?”南宫越勾起唇角,琥珀色的眸子,已变成血光。“天下纵然大,却不及她分毫!”
“你!好、好、好!既然你非要与她同生共死!那我就成全你!”女人戴上斗篷,冰冷的道:“杀了他们!”
话音落下,四周八音声鄹响。然而底下群兽依然沉睡得香甜无比。
八音声戛然停下,城墙之上的女人,方才走开几步,忽然停了下来。愤怒的揭开斗篷,她瞪圆了眸子,打量着底下。
“怎么可能?为什么会这样?”
血兽一族,天生可与兽类以音交流,从而能驾驭它们。可为何偏偏这些不行?太诡异了!这妇人到底做了什么手脚?
接受到打量的目光,悦瑶坦然的笑了。
自从与三王爷打过交道后,悦瑶就担忧,或许有一天,他们会有今日的处境。所以开始仔细的研究自己的匿境,同时也研究了毛茸。
最后,她才弄明白,原来毛茸是匿境的“摇控”啊。也就是说,毛茸从在匿境诞生之时起,就有着可以操控匿境之物的能力。
于是悦瑶心肠一狠,强行讨了毛茸的一颗犬牙。为南宫越制了这支独特的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