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个时辰,曹氏去轩儿房里去取碗,见屋里依旧静悄悄的,轻手推开房门,书桌上没见他的身影,她走到书桌前,发现南瓜绿豆汤还是原来的样子,一口未动,走到轩儿床前,见他还在睡觉,不过额头却冒了很多汗,嘴里还嗡嗡的念叨什么,只不过她离得有些远,听不清而已。l5lkan.c祝愿所有的考生考试顺利!
曹氏起身去盆里把丝帕弄湿,拿着它给儿子擦拭额头,梦里的周轩正走在一片干枯的草丛里,草都枯萎了,地被晒的裂出缝,他口渴的不行,身上额头头冒着汗,四处寻不着水源,只能呆坐在一旁抬头看天,这时见薛谦勋驾着马车带着青儿妹妹飞奔而来,他连忙站起来,挥着手喊道:“青儿妹妹……青儿妹妹……我在这里……”
可是马车跑的太快,车上的两人根本听不见他说的话或即便听见了也没有搭理他,只见两人飞快的离开,留下他一个人独自面对这干旱的地方。
曹氏给儿子擦拭额头,见他嘴一直在嘟嘟囔囔的不知说些什么,唯有把耳朵放在他嘴边,听到他说的话,面上一僵,手里的丝帕落在床边,呆愣在一旁。
过了好一会儿,曹氏缓过神来,看轩儿额头又溢满汗珠,拿起丝帕重新洗了一遍继续给他擦拭额头,忽觉事情有些不对,赶紧用手摸摸他的额头,发现额头滚烫,六神无主的不知该怎么办,想到前院教书的相公,赶紧小跑出去把正在授业的他叫过来。
周夫子听到娘子说的话,赶紧把学生放在一边,同她去看轩儿,路上问道:“怎么回事?好好地怎么发烧了。”
曹氏不敢向相公道明缘由,磕磕巴巴道:“我也不晓得,可能是他昨晚读书熬夜有些晚,睡觉前着凉了,”
周夫子点点头,心急如焚道:“或许吧!”
周夫子同娘子到了儿子房间,摸摸儿子的额头,确实很烫,轻声唤了他几声,见他没有任何动静,只能摇换他的胳膊。
周轩这时已经烧得有些迷糊,即使被他爹摇胳膊也没有睁开眼睛,周夫子见状不对,赶紧对娘子道:“你在家看着他,我去请大夫过来。”
“恩,你去吧,”曹氏答应,拿起丝帕沾上水后,又给轩儿擦拭额头,想到刚才他烧糊涂说出来的话,不禁眼泪落下泪水,没想到唐青儿这事过去那么久,轩儿还是没有忘记她,心里还在惦记她。
两刻钟后,周夫子带着大夫过来给周轩看病,大夫号脉后道:“偶感风寒,在加上病人思绪过重,才会像现在这样发烧说胡话,我开些药给他,你们一会煎了为他喝下,喝上三四副病情便会好,可思绪重这事,你们还要多多开导他,毕竟心病还须心药医,”大夫摇摇头,被周夫子迎到桌边,拿起笔便开始开药方给周夫子。
周夫子见大夫开的确实是一些清火退烧的药,连忙道:“劳烦大夫了,”
“客气,客气,”大夫挥挥手道。
周夫子同大夫一起回药铺,拿了一些药回来:“我去厨房煎药,你照顾儿子!”拿着药便去厨房。
曹氏留在屋里照顾轩儿,其实她真怕相公留在屋里照顾儿子,到时让他听见轩儿说的胡话,还不定又出什么事,家里好不容易平稳安宁,过着以前的生活,她不想再被这些事情把好不容易维持的宁静给打破。
曹氏在一旁冲着昏迷中的轩儿掉着眼泪道:“儿啊,你怎么还念念不忘唐青儿,她到底有何好,值得你如此牵肠挂肚?连自己的身体都不顾了。”
周轩不知她娘在他旁边哭泣,还自顾自的在梦里嘟囔道:“水……水……我要水……”
曹氏听见儿子说的话,连忙走到桌边,端了一杯水过来,轻扶起他的脑袋把水喂到嘴边,轻声道:“轩儿,喝水吧!”
梦里的周轩感觉嘴里喝到水,瞬间清醒不少,睁开眼睛看见他娘抱着他的头,眼睛还微红问道:“娘,你怎么了?”
“没事,娘看你醒了,高兴的!”
周轩抬手想揉揉额头,却使不上力气,问他娘道:“那我又是怎么了?”
“你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有些发烧而已,”
想到刚才做的梦境,周轩不自觉道:“娘,刚才我说什么话没有?”
“娘没注意,我一直担心你的身体,见你发烧给你擦拭额头的汗,便是你说了什么话,娘也注意不到啊,”曹氏淡淡的把这事岔过去,丝毫不提他说过的糊涂话。
“这就好,这就好。”周轩听了心里颇安,又闭上眼睛,小声道:“娘,我在眯会儿,困的厉害。”
“好,你睡吧!娘在一旁守着你。”曹氏眼眶发红的看着眼睛紧闭的轩儿说。
“恩,”周轩又不知不觉的眯着了。
熬好药的周夫子端着碗进屋,对曹氏说:“你把轩儿叫醒,让他把药喝了,这样身体才能好的快些。”
“好,”曹氏轻声的唤醒轩儿,他一直紧闭双眼,无奈她只能又将他的头抱到怀里,对相公道:“你把碗递给我,再把他的嘴打开,我直接把药给他灌进去,”轩儿小时生病便不爱喝药,她每次都是连哄带骗才让他把药吃了,如今发烧神智有些不清,她只能趁他昏睡,直接把药倒进他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