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银杏再不敢耽误,狠狠拽着郭姨娘出去,平时风吹易倒的郭姨娘,怎敌干过粗活,浑身有劲银杏的身手,被她一路拖出去。
唐青儿呆在院子里不出门,这些消息都是从绿儿嘴里听说的,当时她惊讶的嘴里能塞进一个鸡蛋,诧异道:“此事是真还是假的。”
绿儿狠狠的点头道:“少夫人,奴婢说的都是真的,听说三小姐去太太院子求情,被老爷给训斥了,哭跑出来。”
“按你这么说,定是真的,”唐青儿摸着肚子缓缓道,可她不明白公爹这又是打的什么主意,怎想将郭赵二人打发到农庄去,怎么说她们二人也为薛家生下两个女孩,公爹竟忍心将她们打发走,着实想不透公爹心里的想法。
绿儿又道:“听人说,在三小姐跑出来时,有人看见郭姨娘的贴身丫鬟小菊从不远处出来,小跑回郭姨娘的院子。”
“这些事你们知便好,不可往外乱说,晓得吗?”唐青儿板着脸道。
“奴婢们知道。”说着绿儿和竹儿给唐青儿福了福身,恭敬道。
过了一会儿,薛谦勋从外面回来,唐青儿挥手让两个丫鬟下去,扶着肚子站起来,走到薛谦勋后面,将他脱下的衣衫放在里间,收拾干净的薛谦勋挑眉道:“今儿怎如此殷勤。”但凡她如此殷勤,必是有所求。
“您忙碌了一天,服侍您是应该的,”唐青儿嗔怪道。
薛谦勋摇头道:“说吧!到底有何企图?”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问问爹最近怎折腾的如此厉害。”
薛谦勋板着脸道:“你管这些乱八七糟的事做什么!安心养胎才是正理。”
唐青儿瞪了他一眼,怒声道:“我还不是担心娘,我如今这身子,不能随便出屋,娘最近几天也不过来,你又不同我说这些事,我能不担心吗?”说完气呼呼的走到床边,扭头生气不吱声。
“好了,好了,我就是顺口这么一说,”薛谦勋走过去搂着她的肩安抚道。
“那你倒是同我说说,爹到底为何想将郭赵二人打发走。”
“还能为何?岁数大了,竟想到娘的好,为了讨娘欢喜,便将郭赵二人打发到农庄。”
公爹这做派也太大了,竟然为了讨婆婆欢喜,将碍婆婆眼的人双双打发走,真是费了好大的力气,佩服道:“爹实在是太厉害了,”
薛谦勋冷哼道:“看来你很赞同爹所做的事。”
为爱不顾一切,舍弃一切,怎能不值得表扬,当然对于薛谦勋来说,公爹这种冷血的做法,无疑让他觉的公爹是始乱终弃的人,掩嘴咳了一声:“为了咱娘,爹这种做法虽不可取,但情有可原。”
“如今府上被爹这事弄得人心惶惶,”连着祖母都唤人过问他,爹为何这般做。
唐青儿不敢在这话题上纠结,便道:“京里来信没?”已经过去好几天,二叔还未来信,莫不是二叔在京城出了什么事,亦或者送信之人回来的路上发生什么意外。
提及这事,薛谦勋脸色还好些,淡淡道:“来信了,”
唐青儿焦急道:“你怎不早些告诉我,存心让我焦急吗?”想想又道:“你快同我说说,二叔信中都说了些什么?”
“今早刚收到的信,还来不及告诉你,二叔在信中说,过几天便是圣上五十大寿,他在京里正发愁送些什么贺礼,看到我们送去炼制成的白而细的食盐,顿时心里一喜,还有什么比民生更让圣上开心的贺礼,”
“如此说来,二叔准备在圣上大寿时,作为贺礼呈现给圣上。”唐青儿接话道。
薛谦勋笑着点头道:“此举对二叔或我们薛府可谓是一举两得,既省了二叔为圣上大寿准备的贺礼而发愁,又或许能为我们薛府博得一个永垂不朽的御赐牌匾也说不定。”
唐青儿道:“此法甚好。”
薛谦勋坐在床边,摸着她的肚子道:“都是你的功劳,相处如此佳点,”
“这事你告诉爹没?”
薛谦勋淡淡道:“尚未,府里的事已让他焦头烂额,爹如今哪有闲情管这些事,”
“你还是告诉爹一声较好,正如你所说,爹因府里的事弄得焦头烂额,不如将此事告诉爹,让他老人家也跟着高兴高兴。”唐青儿想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