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挨了多少棍,只知道对方的棍子没怎么停过,打得自己连喊叫都没有力气,而试图抵挡的右手早已经被敲成骨折,他只能像是待宰的羔羊死命挣扎,但在棍棒之下毫无作用。
“妈的!老子最恨你们这秃驴!”
终于感觉到疲倦的牛学东愤愤不平把棍子丢在地上,随后从知客僧身上搜出钱包,把里面的数万灵币全部塞到自己怀里,甚至把他脖子上项链扯走,并狠狠的再踩他两脚才扬长而去。
知客僧被打得没敢出声也没敢嚎叫,直到牛学东身影消失的无影无踪才扯出嘴里的布料,随后发出悲戚的吼叫:“救命啊,有人打劫啊!佛门圣地有人打劫啊,快来人啊!”
“常奇法师,有人打我啊!”
常奇法师听到僧人汇报时,他正泡着最好的茶等待牛至尊。
他那不苟言笑的脸上涌现出一丝惊奇,自他担任金光寺的当家人来,寺庙治安从来就没有什么异常,就连江湖术士也敬畏他的名头很少来行骗,今晚发生打人抢钱事件还真让他诧异。
思虑片刻,他让人把知客僧抬过来。
本来他对知客僧被人殴打这种小事是不用理会,金光寺有自己的治安队可以查办,但常奇法师在没发达前跟他是哥们,因此见他出事还是亲自过问,并让治安队调查监控录像细查。
被打成猪头般的知客僧很快被沙弥抬进禅房,常奇法师见到他身上的伤以及听取添油加醋的殴打经过后,还是生出一丝护短的愤然,出手者也太心狠手辣了,不仅抢钱还伤人这样。
他捏起茶水喝了两口,出言问道:“你可看清是何人打你?”
知客僧先是摇摇头,随后眼睛绽放出光芒:“法师,那家伙袭击我的时候是蒙着脸,我根本无法辨认出他的真面目,不过他最后说了句话让我似曾相识,很可能是住在后院的香客。”
常奇法师微微凝聚目光:“哦?他们什么人?”
知客僧为了主子帮自己讨回公道,最重要是追回那五万元,当下也顾不得疼痛就把林浩轩借宿的事道了出来,还把牛学东的话也复述出来:“法师,很可能就是那家伙,快抓他吧。”
常奇法师心里已经有底,放下茶杯后摆手道:“现在无证无据不能打草惊蛇,你先下去养伤吧,我会找人去试探他们,等确定是他们抢钱打人后,我再把凶手绳之以法,还你公道。”
知客僧点点头,恭敬回道:“多谢法师!”
安抚完受重伤的知客僧后,牛至尊的车队也到了。
老牛从防弹轿车钻出时,正见到知客僧被人用担架抬走,于是向迎接自己的常奇法师道:“大师,夜深人静怎么还要处理公事?风大雨大,你还是保重为上,千万不要累坏了身子!”
常奇法师脸上露出常人难见的笑容,伸手握着牛至尊回答:“老衲襙劳的佛门琐事,怎么比得上牛先生的红尘之累?今晚有个知客僧被不明歹徒打了几棍,老衲就顺口问了两句!”
牛至尊微微点头,不以为然的道:“哦,原来如此!”
常奇法师轻轻侧身摆手,话锋偏转道:“牛先生,舟车劳顿想必早已劳累?来,请先到里面用顿斋饭,然后再好好睡个觉,客房我已经让人收拾干净,依然是日出东方的后院禅房。”
“其余要事,咱们明早促膝长谈!”
或许是进了祥和的佛门之地,牛至尊脸上早就散去平时的凝重,拄着拐杖发出爽朗的笑声:“好,那老夫就刁扰法师了!”随后向跟随的中年人道:“来人,给佛祖进贡上香火钱。”
中年人恭敬的踏前半步,把一个黑色箱子递给常奇法师。
老和尚波澜不惊,轻轻笑道:“牛先生未免太客气了吧?”
牛至尊哈哈大笑起来,意味深长的回道:“金光寺要修建全亚洲第一的浮屠,牛至尊怎么也该尽点薄力吧?何况没有佛祖这些年的保佑,我这把老骨头可能早就松散异乡了。”
“因此,大师可千万不要客气!”
常奇法师轻笑着接过箱子,感受到其中的份量后更是笑容旺盛:“老衲就替佛祖谢谢牛先生了,相信上天必定会保佑牛先生长命百岁。来,不闲聊了,里面请!”
牛至尊轻笑着也不推辞,在融洽的气氛中向禅房走去。
这个夜晚就在风雨中平静度过,虽然僧房的床板很硬很冰冷,但松弛下来的林浩轩还是睡得很香甜,就连牛学东把两件不知哪里弄来的僧衣给他盖上,他也没有任何警觉更不用说惊醒。
但僧房内外所有动静,都落在炎铎眼中。
时至凌晨四点,一声撞钟破空传来。
伴随着这刺耳的钟声,两道人影像是利箭般射向林浩轩所在房间。
炎铎眉毛轻挑,整个人随之爆射出去。
两名不速之客来的很快,瞬间就扑到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