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一种人,他们或许生活并不如意,经常遭受贬低和看不起。但是他们并没有因为而自立自强起来,反而希望借以欺负比他们更弱小的人,从而彰显自己的强大,以此掩盖自己内心的虚弱。
很明显孙二胜就是这样的人。
江夏看着孙二胜没有立刻去做事,孙二胜不满地说道:“怎么?叫你们去挑马粪不愿意是吧?得,你们等着,我去告诉徐管事去。”
“去吧去吧,徐管事来了我顶多就是挨两鞭子。但是你嘛”
江夏回头看了韩慕枫一眼,韩慕枫二话不说从地上搬过来一块大石头。他一口真气灌注于右手之上,只见韩慕枫猛的一拳打在石头上。
巨石四裂开来。江夏轻描淡写地说道:“我大哥从小就天生神力,并且脾气不是很好。若是他呆会儿一个不高兴捏断了谁的手或者脚”
孙二胜咽了一口口水,这下他整个人都呆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江夏刚才说的那些话明显是红果果的威胁嘛。
江夏笑着对孙二胜道:“当然,二胜哥你说的很多,咱们初来乍到的要守规矩,该我们做的我们得做。不过我像和二胜哥打个赌。”
说完,江夏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
那锭银子不轻,至少是五两重的雪花纹银。
孙二胜眼睛一亮,问道:“怎么个赌法?”
江夏从怀中取出一枚“弘治通宝”的铜钱来,弘治通宝的正面是四个浮雕字,即弘治通宝四字。反面是平的,什么都没有。
江夏道:“一会儿我把铜钱抛起来,你猜正面还是反面,有字的算正面,没字的算反面。一共猜三次,只要你对一次这锭银子就是你的,并且我还去挑马粪。但要是你一次也没猜中,那未来三天的活儿你就得帮我干了。如何?赌不赌?”
很明显这个赌法大大的有利于孙二胜,如此一来自然没有理由不赌。孙二胜点了点头道:“好,我赌了。”
江夏将银子放进怀中,然后拿着铜钱问:“第一次,正面还是反面?”
“正面!”
江夏将铜板抛上去,等到落下后他接住,手放开一看江夏笑着摇头道:“哎哟不好意思,是反面,你输了。”
“再来,我还是要正面。”
“不好意思又输了。”
“你这个铜钱有鬼。”孙二胜一把抓过江夏手中的铜钱,他仔细检查了一下后却又没现任何的不妥。
孙二胜突然一下把铜钱一抛,然后用手接住对江夏道:“你猜,你如果猜中了我就输的心服口服。”
江夏微微一笑,说道:“正面。”
孙二胜小心翼翼的将手打开,果然是正面弘治通宝四个大字。
江夏哈哈大笑道:“天意,天意啊”他拍了拍孙二胜的肩膀道:“辛苦二胜哥了。”
说完,江夏问站在一旁的王秀田:“王大哥,我们哥俩的住处在哪里?”
王秀田指着马厩旁边的一间木屋子道:“就是哪儿,我们都是住在那里的。”
“多谢。”江夏点点头后走了过去。
像江夏这种六识异于常人的人,跟他玩儿丢铜板那不是找虐吗?铜板在空中快翻转的时候也许一般人看不清铜板上的字样,但是江夏不一样,他看的清清楚楚。
下午,刚刚清理完马厩的孙二胜不服气,于是拿着三颗骰子来想要和江夏玩儿大小。江夏自然欣然答应,玩儿到夜幕降临的时候孙二胜足足欠了江夏五十多两银子。
以孙二胜的工钱来说,五十多两恐怕他得做十几年才能还的清。
不过江夏倒也没有为难他,只是让他继续负责自己和韩慕枫的工作而已。
夜幕降临的时候大家都睡了,江夏起床出了屋子,在屋外站了一会儿后韩慕枫也跟着走出来。江夏说道:“韩大哥,他们云南锦衣卫部传给皇上的飞鸽传书上说钟彬杀了人拘捕逃逸。而他们所说钟彬杀的人就是这尹府的大姑爷。我猜这尹府肯定不寻常,所以我想来查探一下。”
“难怪你要混进来当家丁。”韩慕枫这下总算是明白江夏的用意了。
“那现在你准备怎么做?”韩慕枫问。
江夏摇头:“还不知道,不过我想先在这尹府逛一逛,看看能不能打探到什么。”
“要不要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