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西屋,母女仨哭了一场,陈氏被叫出去做午饭了,苏小去帮着做下栏活计,苏柳则是呆呆的躺在用几条破木板搭的打床上,看着屋上的木梁。
现在她身在的情况基本是摸准了的,在这算得上是亲人的,也就只有陈氏和苏小了,可偏偏她们娘仨的地位,在这个家是最低的,跟个小妾没两样。
要怎样才能摆脱这样的命运呢?苏柳想的脑门顶都要痛了。
苏家不富贵,苏长生在城里做伙计,每月也就一两银子罢了,再加上什么打赏之类的东西,顶多了去也就二两,也是基本交到黄氏手中的。
陈氏做的一手好女红,也会绣花,农活不忙的时候,闲时也绣些手帕纳鞋底去帮补家用,可得来的银子还是交到黄氏手中,一个子都不留。
除了苏长生和陈氏,还有她那二叔,总之,这家里的收息,都是要交到黄氏手中支配的。
难道自己日后就算有了点子赚银子,也是要交到黄氏手中吗?
苏柳越想越觉得这可能性百分之二百的大。
这苏家没分家,她那二叔和小姑姑都没成亲,更不能分家的,否则,黄氏有什么收息啊?就靠家里的那头猪和几只瘦鸡么?
她是傻了才会将自己赚来的银子交给黄氏呢!
苏柳一骨碌地从床上爬起来,歪着脑门想,那要怎样才能将自己赚的银子拿到手中?
只有分家!
不,苏长生那老婆子女的德行,分了家,只怕会变本加厉,要是陈氏能和他和离出户就好了,只是不知这时代有没有和离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