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大伯一家要来,何氏早就收拾好屋子,连平日堆着杂物的房间都收拾出来,一共三间。
眉娘、月娘姐俩一间,何氏、李氏妯娌一间,大伯带着儿子云轩同云老三一间,挤一挤倒也住得下。
晚饭也特别放了些肉,菜是用骨头汤炖的白菜土豆,若在往年不很起眼的东西,在今年却是相当难得,吃着苞米面大饼倒也香香美美。
云老太太又寻思开了,边吃边叹气,“老二家许久没闻着肉味了,秋儿还小啊。”
桌上的人都皱起眉头,这老太太还真是越来越不可理喻了。
其实众人都知道老二家没养什么,凭他们在村里的奸、懒、馋、滑和爱占便宜的本性,也没谁家愿意把肉换给他们,吃不上肉也在情理之中。
往年云老三没少帮衬他们,可结果呢?那家都是狼心狗肺的东西,没一个值得同情。
云老三自是三棒子打不出一个屁的性子,何氏、李氏做儿媳的又不好说婆婆的不是,几个小辈同样只能干生气。
只有云大伯冷声冷气地开口:“娘,这大过年的你叹啥气啊?是想把晦气都带到老三家吗?”
老太太被噎的说不出话,许久才喃喃道:“娘就是瞧着秋儿可怜,怎么着他也是云家的子孙,要不待会儿剩的菜娘带些回去给秋儿吃?”
一直话不多的云老三筷子顿了下,指着大碗里的菜对何氏说道:“她娘,咱家也没剩啥东西了,下回做菜可别大手大脚的,够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