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大家已经认识到官僚资本主义的危害了吧?”依旧是徐晓涛的别墅,十几个不明所以的小伙围坐一圈,听着徐晓涛讲解着:“官僚会变成特权阶级。他们掌握着政权,还掌握着经济命脉,有巨大的人脉。这必然会导致澳洲会出现无数个李刚——没错,也许下一个李刚就是在座当中某个人的儿。这等于是将矛盾公开化,让全社会都仇视处在前台的我们”
徐晓涛撇撇嘴,继续说:“然后,在前期的确会集中所有力量,从而让国家全速发展,但以后呢?国家控股,国家为了自身利益肯定会对这些控股的企业做出倾斜xin政策,什么事都一路开绿灯。这就造成国家控股企业在国内无往不利,只要张嘴就有人送来吃的。但到了国外……因为先天xin的失去了在商场搏杀的能力,所以不管这些企业有多大的资本,其终都会灰溜溜地缩回国内……中石油、中石化就是前车之鉴。”
“而且主要的是,我们不可能一直霸占在关键职位上,早晚有一天,我们或者我们的后代都要从前台隐去。到了那个时候,我们空有财富,却无法转化为可以自保的政治力量。而的官僚阶层,一旦眼红我们的财富……谁能保证不发生一场大清洗?”
周遭,十几个小伙若有所思。吴灵欲则是满脸的呆滞,好半晌,猛地张口问道:“这么说岂不是不管走什么道路,到后大家都得完蛋?”
“你错了。”徐晓涛反驳道:“如果走si人垄断资本主义,则完全是另外一种局面。我们控制着这个国家的经济命脉,控制着国会,拥有可以打一场小规模战役的si人军队……然后我们从前台退居幕后,用金钱a纵着整个国家。那些政客们为了政治抱负,会向我们低头妥协。处在风头尖的是那些政客,而我们只是安全地躲在幕后。国民们大多只会咒骂『政府』如何如何无能,很少考虑到『政府』办出的蠢事,有的就是我们直接a控的结果。除非爆发全国xin不可逆转的,否则我们无比安全。”[]迷航一六四二324
“是你们,不是我们。”吴灵欲依旧坚持着程洋灌输给他的理念。
“是我们全部”徐晓涛没好气地说:“程洋灌输给你的,完全就是歪理邪说他有没有告诉你,你不懂经营没关系,可以ja给职业经理人打理?有没有告诉你,你完全可以当天使投资人,选择优质的潜力企业,注入资金攫取巨额利润?有没有说,你不懂投资也没关系,还可以把资金投给懂经营的?实在不行,你还可以雇佣黑水,干脆就在澳洲之外打下一块领土,然后自己在领土里头当皇帝?”瞧着吴灵欲无言以对的样,徐晓涛很是恨铁不成钢地说:“你小完全就是被利益en蔽的双眼,你到底看没看我们做出的利益分配方案?”
保守派做出的利益分配方案,首先列出了全部的可能影响国计民生的命脉xin行业。按照计划,这些命脉xin行业,除了保留一部分创始人的股份,其余股份完全由中南银行控股。而中南银行,则由所有穿越众平均控股。该股份暂定为不可以出售、**,若发生上述行为,则必须说服其他145名股东,只要有一人反对,该行为就会被终止。这侧面保证了穿越众经济上的紧密联系。
而为了防止企业肆意提价影响国计民生,这些企业都将ja给『政府』一支黄金股。所谓的黄金股,没有持股,没有分红,不进董事会,没有建议、决策权……但其有权力在该企业做出涉及到国家安全,和事实上的普遍公众利益的时候,实行一**否决。与此同时,为了防止『政府』滥用黄金股的权力,将会以法律条文的形式明确规定,『政府』动用黄金股,必须得到国会授权。
一环套一环,看起来是完美的权力制衡策略。但这条策略就如同当初美军的第二十二条军规一样,充满了悖论……穿越众控制的企业,『政府』有一**否决权,但需要国会通过;而国会又是穿越众的走狗……不管怎么样,起码在形式上,遏制了垄断企业肆意妄为的可能。
黄金股的意义在于,保持企业有竞争,保持企业良xin竞争。
而在非命脉行业上,则完全放开。穿越众可以用手头的分红,组建自己的公司,赔了赚了都跟集体无关。如此一来,既保证了平庸者不至于财富缩水,又保证了有能力的可以海阔天空地大展拳脚。
并且,保守派还作了另外一个计划——退路。也许某个家伙十分不讨人喜欢,在没有违法的情况下,得天怒人怨的。或者因为利益纠纷得罪了所有人,总之就是当他预感到继续留在澳洲可能会有危险,或者纯粹为了过一把特权的瘾头,可以与其他穿越众协商,动用雇佣兵打下澳洲之外某块领土,然后他可以幸福地当上那地方的土皇帝。
当然,那领土必须是澳洲之外,且与澳洲战略无利益冲突。
零零碎碎的,还有其他一些方案,比如针对科研人员的专利法,比如针对教师们的基金等等。这份荆华、史文博、许楠莹等人做出的利益分配方案,完全就是本着照顾绝大多数人的利益,鼓励个人利用自身能力合理合法谋取利益。
也正是其合理xin,如楚白这样坚持国家资本主义的会留在保守派。
那头徐晓涛逐字逐句地给十几个小伙解说着利益分配方案,而这头,楚白、邵北等人则围坐在一起,一个个愁眉苦脸地商量着现在该如何是好。
国会席位上,刨去无党派人士费老,两派战了个旗鼓相当,八对八平。这意味着费老的政治倾向变得尤为重要起来——费老支持哪派,哪派就会在国会里头占优。此前无关紧要的费老,此刻陡然显得无比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