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牛呆呆着望着战场的方向,缓缓地为自己点了一颗烟,深吸了几口之后,瞧着两名黑水的雇佣兵说:“我想……这玩意再一次改变了战争模式。”他瞅着咖啡磨说。[]迷航一六四二380
“对于这一点我们早就知道了。”
被枪声震得有些耳背的于山吹了声口哨:“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如果我是清军,怎么对付这玩意?”
于山的话让几个老兵一阵大笑,继而沉默起来。比埃尔军士长用依旧生涩的普通话嘟囔了一嘴:“幸好我们是澳洲6战队。”
他的话引得所有人纷纷点头。战场上,新兵蛋子们有的在呕吐,有的在瑟瑟抖。军士长咆哮着,将嘴巴贴上对方的耳朵,时而会踢上两脚。下级军官解开口袋,一圈儿又一圈儿地给老兵们烟,说着也许并不好笑的笑话。有胆子大的,抱着步枪飞奔向死亡区域,『摸』索着一个又一个的尸体,半晌之后带着零散的碎银子满意而回……
日暮之下,6战队的防线上有声有『色』,愉快的大兵们甚至自地唱起了歌曲。
“……我们澳洲将惩罚世界~从南印度洋到堪察加之东~胜利的战歌响彻天空~鲜花,美酒,澳洲大兵来了……”
与之相对,不过千米之遥,整个清军的营地却是一片死气沉沉。那面燃烧着的帅旗斜斜地依着寨墙,火苗子迅地将其吞噬,继而将之变成燃烧的木头杆子……
……
杨庙之内,惨叫声此起彼伏。
贝子屯齐狰狞着面孔,狠命地抡起鞭子,将地上的许定国抽成了滚地葫芦。
“啊~贝子爷开恩啊,啊~”
山羊胡的翻译小意地劝道:“贝子爷,再抽下去,许将军可就……”
屯齐一瞪眼:“死了又何妨?不过一条走狗。我八旗定鼎之势已成,还缺走狗么?”
“贝子爷……我大清的确不差走狗。可天下未定,南明尚存之际,如此做怕是不妥。倘若豫亲王知道了。”
屯齐顿了顿,不情不愿地收了手,骂骂咧咧嘟囔一嘴:“汉人都是废物”
正这个光景,一通杂『乱』的脚步声之后,几名兵丁搀着满脸都是血的李本深回来了。
屯齐心里头顿时咯噔一声,忍不住用辽东腔的汉语问道:“又败了?”这厮会汉语,只是平素极不齿说出口。在贝子爷心里,只有通古斯语才是最美的语言。
李本深捂着腹部,艰难跪下:“贝子……弁下有心杀贼,然……花皮炮火甚猛前锋刚出营门,炮火席卷而来。本部伤亡惨重,不得不……”
屯齐倒吸了一口冷气。他从军多年,老于战事,从来就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作战方式。见了面,连对方一根毫『毛』都『摸』不着,离得老远又是火铳又是火炮的,不要银子一般砸过来。这他打仗么?有这么打仗的么?屯齐根据许定国与李本深的描述暗自揣测了一番,倘若八旗铁骑……也许能冲破枪炮阵?但冲破了又能剩下几人?
这支不知从何而来的……花皮,到底是何方神圣?怎地就弄出了这般不讲理的战法?忧虑之余,屯齐忽然长出了口气。幸好啊,幸好幸好这花皮兵丁甚少,不过三四千之数。便是拼着镶白旗的铁器,只要冲将上去『乱』战一团,哪怕折损过多又有何妨?这天下还是大清的倘若花皮来个几万……嘶,简直就叫人不寒而栗这仗,没法打
沉『吟』着思虑半晌,屯齐猛地一拍桌案:“不过逞枪炮之能,待本贝子骑兵夜袭,看那花皮又怎地应对”说罢,转身一指李成栋:“李成栋,待戌时点齐兵马,随本贝子夜袭花皮”
“扎”。.。[]迷航一六四二38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