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花和李婆子吵了嘴,生了一肚子气,气冲冲的就往屋里走。
钱春花还惦记着那工钱,看见金花进来了,连忙跑了过来,站到金花跟前说:“婆母,那工钱?”
“钱钱钱,我看你钻到钱眼里去了,那钱我替你们存着。”说完一把将荷花揣进怀里,心里火还没熄,也不理钱春花,冲的就进了里屋。
钱春花撇了撇嘴,哼,肉到了虎狼口中,怎么可能吐出来,知道那钱无望拿回来了,牙根磨的直响。回到屋里,看到女儿还在那绣荷包,冲着齐成河那屋喊道:“娟子,你这臭丫头可别偷懒,今天那荷包没绣出来,你就别想吃饭,就知道吃吃吃,我看吃多了撑不死你。”
金花回到屋里,一把扑到齐成河身上,哭嚷着“成河,你看看你那弟媳妇,扣了我们家志的工钱,还骂人,这反了不成,你个做大哥的,可得好好教训她。”
齐成河气的吹着胡子,一手把金花推开,怒骂道:“你这败家娘们,一天到晚,家里就没个清静,你那儿子什么德性,还要我说,吃了二弟他们家的,拿了他们家的,还到处瞎嚷嚷,我看你是日子过好,撑的你!”
金花不依的坐在地上,边哭边拍着地,哭骂道:“齐成河,你这个没良心的,你也不想想谁一天天到晚的伺候你,你敢这样骂我。”
“哭哭哭,我看你再嚣张,等会他们家来赶人了,叫你把房子交出来,我们一家就去住露天坝吧!”齐成河咧咧骂道。
金花闻言熄了声,才想起自己一家子还在人家的屋里呢,心里短了气儿,嘴上却不依不饶“他们敢。”
齐成河怒笑道:“你看他们敢不敢。”
金花心里咯噔一声,爬了起来,小声说道:“我不闹了还不行么,我去灶房煮饭。”
“本来这起新房是得请乡亲喝顿酒的,可我们家这起的房是挨着老屋起的,算不得全新,合着兴隆就要订亲了,我再请人看好了日子,两件喜事儿就一起办了,秀娘你说呢?”李婆子看向秀娘。
“婆母,你做主就好,我没什么意见。”
李婆子呵笑着点头,“行,前段日子,我就偷偷打听过了那赵家姑娘的生辰八字,请人合了,说是大吉。”拍着手巴掌一锤定音道:“那我就托人去说了,明日我就去采买置办。”
因齐兴隆是齐家孙辈第一个成亲的,李婆子自是格外的重视,置礼定不能轻了。
李婆子本是想带着秀娘出门的,她才是赵小珠以后正经的婆婆,可秀娘那肚子太大,手脚又都浮肿了起来,李婆子只好带了小草一起去。
李婆子带着小草来到银楼,伙计还是原来那伙计,见着李婆子点着头,殷勤的端茶倒水,这个可是能掏钱的主,得好好伺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