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到底在脸上挂了几分,阴沉着脸请吴四叔进屋给楚嫚瞧伤。
吴四哪有瞧不出来的,感情秀才公瞧不上自己。
狗眼看人低!
吴四心里冷笑,慢条斯理地给楚嫚瞧伤口。
之后取出百草霜给楚嫚涂抹在伤口上。
楚嫚伤口都在头面部,一道刀口从左向右,将鼻尖都削掉了。
另一处伤口是右耳,耳朵被削去大半,只余一点点耳垂。
伤势看着重,却不会有性命之忧,但容貌肯定毁了。
楚嫚很快醒来,嚎啕大哭:“狗杂种伤我!狗杂种伤我!”
陈昌平冷冷瞧着她那张黑乎乎的脸,满眼都是嫌恶。
“陈昌平!你纵子行凶!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那个小崽子,我要杀了他!”楚嫚将伤口都哭裂了,血流到枕头被褥上。
“够了!”陈昌平指着她道:“若敢胡言乱语,信不信我现在就休了你!”
“你休!你休!”楚嫚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不顾满脸疼痛,就要爬起来跟陈昌平拼命。
陈昌平一把将她推倒,转身出了屋子。
想了想,又反手将房门关上,扣上锁扣。
也不管楚嫚怎么在里头折腾,就是不开门。
陈婉坐在妹妹床前,静静听着外头动静,嘴角挂起一抹笑,摸摸弟弟旭宝的脑袋,低声道:“记住,你什么都不能承认,不管谁问你,你就说一直跟姐姐在屋里,哪也没去。”
旭宝点点头,小小身体却在不停颤抖。
他砍伤继母后,也很害怕,便跑回家告诉了大姐。
大姐不仅没骂他,还让他别怕。
陈婉又道:“你已经上学堂了,做事要思量清楚,万一透露出一个字,以后再不能参加科考。”
旭宝点头:“知道了。”
再说樱宝,刚看过小侄女,就听二妮带来个惊天大瓜。
“那个楚嫚被人削了鼻子耳朵,在家又哭又闹,被陈家给关起来啦。”二妮嘿嘿笑道:“那个死女人,当初将大哥脑袋砸破,现在总算现世报了。”
燕茹还不清楚此事,但她也没好意思问。
女儿这阵子很是安稳,吃了睡睡了吃,都长胖一圈。
不过醒来后也很欢腾,喜欢被竖着抱,两眼睛四下乱瞅,听到谁说话,就将目光转过去盯着瞧。
二妮捏捏妹妹小脸,惹得她两手乱扑腾,激动的不行。
“你是不是想出去玩呀?”二妮捏捏她小手问。
妹妹眨眨眼,竟发出哦一声,惹得大家惊奇不已。
从二伯家出来,樱宝就瞧见妞妞站在自家门路,脑袋上戴着自己小时候的虎头帽子,委屈巴拉地四下张望。
看见樱宝,迈着小短腿飞快跑来:“小姨!”
然后整个人挂在她胳膊上,“小姨抱。”
樱宝可抱不动这个小胖妞,何况她还穿着厚实棉衣。“小姨抱不动,走,回家。”
将小胖妞带回自己屋里,让她自己爬上炕,摊开书本教她认字。
一天只教她两三个字,外加一句九九算术口诀。
妞妞学的格外认真,还拿起竹签加减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