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此而已?
那些曾经杀人的人如今为了活下去就像往日的人一样奔逃,就像是鼠雀一样在最泥泞最狭隘的肮脏街道里奔逃。
而火焰从小小的一簇,仅仅是用来焚烧尸体的篝火逐渐壮大,就像是孩童对白蚁窝实施的酷刑一样,将浓烟与烈火倾倒而入,期待着猎物从矮小的房屋中逃窜而出,接而将他们变成可以论功行赏的货物,换取登上阶梯的财富。
这一场行动从一开始就错了,从希耶尔决心用杀人的血液来完成并不高尚的复仇,学习上城区的宗教,用恐吓与编造的美好谎言来换取所谓信任的那一刻起,这一切早就注定了失败。
用微小的暴力去对抗更具有权威性,系统性,更富有更庞大的暴力,从一开始就是一场不可能实现的自我派对。
露泽想过如今这一遭,但是她知晓,人们走错了路,在一条不可能的道路上付诸了实践,并且沉溺其中,这种宛如瘾一样的快感是无法被阻隔的。
她只是想要一个答案,她没有矫正错误的义务,也没有必须将手伸进血与火的勇气。
什么都不做,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完不成的她最终只能看到新的失败。
在这场虚无的革命之中,上城区并没有覆灭,也没有受创,只有愚人们在一开始就注定的失败中迎来了自己的结局,一场用生命作为代价,用信仰作为筹码的溃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