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安抚,再往前十余里。便是绛州城了。”随行军官提醒道。
韩常并不答话,他心里始终有一丝不安。好像要发生什么事情一样。只顾催马快行。十几里路,眨眼便至。远远望见绛州城,似乎没有什么不妥。韩常悬着的一颗心。方告放下。遂率卫队,直投城中而去。
可当他们一行人靠近城池时”韩常脸『色』一变!就算绛州没有战事,但河中府已经打起来了”绛州也应该严加守备才是!何以城上不见半个兵卒?心知出了事,他一骑当先,纵马冲入城中!
此时的绛州城里,却是热闹非凡,街上民众云集,都在激烈地议论着什么。他们看到有军队冲入城中。顿时一片『骚』动!伴随着嘈杂的惊叫声。百姓纷纷往街边闪避!韩常和卫队在人群中呼啸而过,直投衙门而去!
他们一过,百姓又重新聚集起来,有人惊疑道:“这是哪家的部队?”
“废话!披发左枉,这是夷兵!怪事啊。这真叫人看不懂!”
“不妙,大家赶紧回家去!不知道怎么变天呢!”百姓们议论一阵,很快就散去大半。
却说韩常冲到绛州衙门,同时也是本地驻军的指挥部,只见衙门。一个守卫也没有,大门完全洞开。他飞身下马。呛一声拔出弯刀”蹭蹭往衙门里窜。入正堂,鬼影也没一个,再转后堂,大声呼喊,仍旧是一片寂静!
“坏了!”心中暗叫一声。他飞快返回正堂。几名卫队的军官正立在堂中,茫然不知所措。这大白天的,人都去哪儿了?
“快!去城里查!绛州敏官员和驻去都哪里去了!”韩常大吼起来。
几名军官一怔。随后几乎不约而同地转身朝外抢去。韩常还刀入鞘,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双眼漫无目的地在地上打量,思索着这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如果说绛州驻军遭到了进攻,那应该有战斗痕迹。
而如今,只见城门洞开,衙门空『荡』,但城中的百姓却仍旧云集在大街上,说明没有战斗。既然如此,人哪里去了?难道凭空消失不成?
不一阵,一名军官回来报道:“报安抚。军营里空无一人,一片狼藉,但未见争斗迹象!”
一个念头闪过韩常脑子里:“难道是跑了?”很快,他这个猜测就得到了证实!
“报!报!韩安抚!据城中百姓言,在我们进城之前,城中的官员和部队。就已经匆忙撤走!据称,是往北撤了!”
韩常愤然起身,大怒道:“没有我的命令!怎敢擅自撤退!走。追上去!”当下,率领卫队出北城,全速追赶!一路上,尚可见驻军仓促撤退所遗留的特件。韩常怒火中烧,手中马鞭几乎不停![]宋阀686
一直追出几十里地,终于望见前方一支步军正队形散『乱』地往北脱逃!韩常的卫队齐声发喊,那支步军见州青形,非但没停,更加快速度逃窜。甚至有人脱离队伍,往旁边窜去!
但两条腿的人终究跑不过四条腿的马!很快,这支步军就被韩常的卫队包抄截停下来!韩元吉一提缰绳,战马长嘶一声,人立而起!
“你等何故逃窜!”韩常怒喝道。
那百十名军士都低着头不敢应声,韩常一挥马鞭:“军官!出来答话!”
一个汉子躲躲闪闪地步出人群,对他行个礼,低声道:“卑职是本部谋克”
“你们为何撤离绛州?你的长官在何处!”韩常厉声问道。
“卑职也不知缘由,只知道上面传了军令,说是立刻撤离绛州。往太原方向去。不过…………”那汉谋克答道。
“不过什么!休要吞吐!再敢支吾,取你人头!”韩常怒骂道。
“不过,不过军中弟兄传言,说是虎儿军打过来了!”那汉谋克说话间。竟打了个冷战!
韩常气得七窍生烟,切齿道:“本帅尚在河中府坐镇,虎儿军怎能……”,语至此处,嘎然而止!本来涨得通红的一张脸,渐渐泛白。最终,竟成土『色』!
虎儿军自然不可能从河中府打过来,但……
想到此处,他不禁从头凉到脚!以马鞭指向那谋克道:“你立刻率部回绛州城!胆敢脱逃者,死!”语毕,扬鞭催骑,往北而去!
行不到十里地。远眺前方山坡上立着一排马军,韩常也没有多想,以为是绛州军,遂迎头上前!奔不至数十步,忽见对方冲下山坡”直杀奔过来!
韩常大惊!一把勒住战马。疾视之!娘的,难道你们不止脱逃。还想造反不成!
“韩安抚快去!那是宋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