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军大营,左侧,营帐内。
成廉被郝萌拉了进来,两人分席而坐,成廉醉意朦胧,脑子晕乎乎的,随意的躺在席上。
“郝萌老弟啊!你要对我说什么,老哥我听着呢!”成廉咋呼呼的说道。
郝萌鄙夷的看了眼成廉的样子,不知为何,自从他加入曹营后,看吕布军上下没有一处顺眼的,连这个多年老友成廉也是心生厌恶。
没办法,要想凝聚力量,最大限度的完成曹操派给他的任务,他必须说服成廉,两人率本部联合,和曹军里应外合,才能大破吕布军。
“成廉老哥啊,你说,我们跟着吕奉先也有不少年头了吧。”郝萌说道。
“嗯,是啊,从并州到洛阳,又到关中,再到这里,呵呵,十年了吧!当年我们一起在并州边塞杀匈奴的样子,我可还清楚的记得。”成廉感叹道。
郝萌被成廉的一句话带动,心生恍惚,想起了十年前,他们一起投身军伍,为吕布的绝世英姿所倾倒,从那以后,他们跟着吕布死心塌地走到现在。
“他吕奉先现在成了温候,称霸关中,挟持天子,问鼎天下,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我们还是老样子,甚至,还越混越差,那些新来的反而比我们更受重用。”郝萌随意的说道。
郝萌一口一个吕奉先,成廉并未太在意,对他而言,兄弟之间直呼名讳,才是真兄弟!
“唉……!”成廉也颇为感叹,想起吕布的种种作为,心中也是十分不高兴。
“成廉老哥,你就没有更长远的打算了吗,我俩亲似兄弟,有什么话不要私藏啊!”郝萌瞥了眼成廉的神色,见没有什么异常。这才心中稍定。
成廉叹了口气,道:“打算,能有什么打算,只要大哥日后开疆辟土。重整河山,我等还能没好日子过?你放心吧,以后少不得封侯的。”
“成廉老哥,你不觉得你这是在自欺欺人吗,他吕奉先重用新人,排挤我们这些老兄弟,你难道看不出来吗,真等他打下江山,恐怕也没我们喝汤的地方。”郝萌愤怒的说道。
“够了!”成廉大喝一声,郝萌一惊。讪讪的闭上了嘴。
“郝萌啊,这番话,你和我说说就行了,千万不要出去说,这要是让给大哥知道你对他有偏见。少不得要重罚你。”成廉语重心长的说道。
“是是。”郝萌暗暗的擦了一把汗,没想到成廉这么油盐不进,对吕布如此死心塌地,这该让他如何是好,他在曹操面前可是拍着胸脯说要办好这件事的,可不曾想,这成廉太棘手了。
成廉见郝萌知错。语气也松了下来,安慰道:“我知道你心中有些怨气,但我相信大哥不是不明是非的人,他一定会重视我们这班老兄弟的。”
哼!他会重视我们?你别自欺欺人了!
郝萌心中愤愤的想到,脸上却仍然陪着笑容。
成廉一恍惚,突然说道:“你从回来后。我就感觉你有些不一样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曹军一向谨慎,你怎么如此轻易的逃了回来?”
这句话惊得郝萌浑身冷汗直冒,三魂六魄齐飞,“我。我不是说了吗,我趁他们不注意咬断绳子,策马狂奔逃回来的吗!”
“哦。”成廉越想越觉得郝萌如此轻易的脱身有些不简单,联想到郝萌回来对他说的这番话,他心中一惊,难道郝萌是曹操故意放回来策反的奸细?
一想到这,成廉看向郝萌的眼神有些不善,郝萌尤为知觉,只是有些失魂落魄。
见郝萌这番模样,成廉越发肯定郝萌和曹操有瓜葛。
“哎,我困了,要回去歇息了,郝萌老弟,你今天辛苦了,还是早点歇息吧!”成廉起身说道。
“嗯!”郝萌轻轻的点头。
突然,郝萌眼中掠过一丝凶芒,看向摇摇晃晃的成廉,手中伸出一把匕首,猛地站了起来,捂住成廉的嘴,匕首无声的刺入成廉的后心。
“呜——!”
成廉瞳孔猛一收缩,汗珠如雨般滑落,面色发青,痛苦不已。
“兄弟,你别怪我,要怪就怪这个世道,要怪就怪该死的吕布!”郝萌低声说道。
连捅数刀后,成廉倒下了,郝萌捅刀子的水平颇高,鲜血并没有喷涌遍地,他略微一收拾,将成廉的尸体搬到*上,擦干周边的血迹,做好这一切后,郝萌长长的松了口气。
“既然你不愿跟我一起叛变,就先去地府等吕布吧!”郝萌愤怒的说道。
没有了成廉的帮助,郝萌自信一个人也能完成叛变,他的部下虽然不多,但等到天黑后,命令他们四下纵火,扰乱吕布军心,曹军趁势偷袭,也可以大败吕布。
到时候,嘿嘿,他郝萌可就是万户侯了!
……
为了营救太史慈,吕布军耽搁了一天,随便一折腾,很快天黑了。
灯火通明,吕布军的守夜士兵们打起十二分精神,四处巡逻戒备。
郝萌将自己的几个心腹部将召集过来策划叛变的事宜。
监视郝萌的那名亲军发现郝萌从回来后,就鬼鬼祟祟,行为举止怪异,心中生奇,而成廉进入他的大帐后,再没有出来,反而,郝萌还召集了自己的心腹。
这件事透露着诡异,他悄声的来到营帐外,靠着撘帐的柱子,遮去自己的身影,悄悄的偷听里面的一切。
“将军,你杀了成廉将军!这可得了啊!”
“我现在就问你们一句,是愿意跟我一起建功立业,创一番更大的事业,还是跟着吕布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