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老太太淘米下锅后,瞅了瞅地上摆着的大白菜,“计上心头”……
以往那个祖宗儿媳在家,儿子都不敢炖菜吃,就因为那小妖精吃惯了小炒的菜,对炖菜特别反感。
只要炖菜上桌,不是三个碟子五个碗的,她立马就放下筷子捧饼干盒子。
这回儿子不在家,我看你小妖精吃不吃饭。
屈老太太叮叮当当的就开始收拾起了大白菜,把白菜梆子撕吧撕吧,一点儿油都没有放就下了锅,下锅要添水炖上了,才猛地一拍脑门!
都是跟屋里那死觉的儿媳置气闹的,她现在可离不开肉,一顿不吃馋得慌。
连忙带小跑的往阳台奔走,到阳台那,扒拉了两下,瞅了瞅猪肉,又瞧了瞧旁边的猪皮,拎着块上面还带着肥肉的猪皮就进了屋。
猪皮冻的略结实,屈老太太抡起菜刀也没往匀了切,哐哐哐几下子就给剁成了长短不一的碎块,着急下锅啊,她也没顾得上洗,在她心里,啥埋汰东西用开水烫过后都是干净的!
锅里白水煮着大白菜梆子,又把剁好的肥肉猪皮扔进了锅,添了点儿盐,拿着盖子就闷上了。
屈老太太满脸皱纹笑得跟朵菊花似的,她乐呵啊!
就这菜,对于她们庄户人家那就是不错不错的了,可要是放在屋里那个小妖精眼里,那简直是无法下口。
吃不进去就对了!她要的就是这效果!饿死你,我都造喽,反正谁饿谁知道,谁让你不会做饭、天天指使我儿子呢!
外面抡菜刀剁猪皮的声音。吵醒了酒醉过后睡的迷迷糊糊的叶伯亭。
连续加班了两个晚上,就为了多休两天假期,免得来回折腾郊区市区的,再加上之前也因为看不惯宿舍里个别同志占便宜的做派,她眼不见为净,躲了出去又半宿半宿的加班,其实半个月来。一直没有休息好。
终于回家了。大半夜的又发生了吵架的片段,她是没吃好、没睡好,本就有点儿低血糖。头都发晕。
叶伯亭看了看外面已经黑下来的天儿,抱着被子坐了起来,揉了揉额头,发愣的看着卧室门好几秒。
叶伯亭使劲揉了揉眼睛。才感觉清醒了一些。呃,她这是又去夏天那吵了一架吧……
在叶伯亭心中。夏天先是朋友,然后才是嫂子身份,或者准确的说,朋友这个身份更得到她的认可。
她认为和朋友吵架嘛。意见不统一,正常,情绪激动时小姐妹拌嘴。没大事儿!
以前新兵期时,她们也一会儿这个不高兴了。那个不高兴了,没过两分钟就和好。究其原因,就是耍小女孩脾气。
所以酒醉后半清醒的叶伯亭,没把和夏天的争吵当成一回事儿。她现在还有点儿酒精后遗症,脑袋发沉,脚底发飘。
听着外面厨房里一会儿一个响动声,叶伯亭下了床,先是叠被子,梳头发,整理完了,习惯性的要去开台灯,停住了脚。
叶伯亭叹了口气,又重新坐在床上梳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佞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