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四姑娘谈了很久之后,天闲悄悄的返回了古堡。
回到了房间,天闲却吓了一跳,雪居然不见了!
现在正是深夜!雪能去哪?
第一反应就是二小姐把雪带走了,天闲心中一怒,正要冲出去找她理论,一个声音忽然传来……
“黑……”
在墙头和墙边的角落里,雪探出了头来。
“雪!你怎么在这?”天闲微微吃惊,刚忙走过去,却发现雪缩在墙角,眼含泪珠,身体似乎在发抖。
“做了噩梦……”雪咬着嘴唇,“你……这么久才回来……”
天闲不由懊悔,本以为这段时间雪也该适应新的生活了,不知不觉和四姑娘说了很久的话,没想到她依旧害怕一个人,单独睡下还是会做噩梦。
“抱歉,我回来晚了。”
雪擦了擦眼角的泪痕,轻轻抱住了天闲,“没什么……回来就好。”说完,雪似乎松了口气,情绪似乎稳定了一些……
没过多久,雪依旧小猫一样缩在天闲身边,枕着天闲的胸口睡着了,这次她面容平静,似乎谁的很安稳……
天闲还是睡不着,索性悄悄的剪了雪几根头发,之后,不由发起呆来。
四姑娘的话还在天闲脑子里回响。
“天小哥不想站在任何势力的一边,可惜你现在得到了上古邪眼魔剑,今后无数人会怀着各种目的出现,圣灵殿和血盟只是开始而已,天小哥可要三思!我们血盟一向大度,而且礼贤下士,天小哥如果不想受世俗约束,不妨在我们这里寻求庇护!”
“血盟……”天闲一边轻轻摆弄着雪的发丝,另一手不由抬了起来,黑兰色的火焰在手指间升起。
“老怪物,你最近为什么不说话?”天闲心中默想。
过了好久,天闲没有得到回应,不由皱眉,“死了吗?”
顿时,邪眼怒火冲天的声音立刻传来,“我要专心恢复力量!你以为你现在随意挥霍的火焰力量都是你自己修炼得来的吗?还不是我默默休息,一点一滴积攒而来的!”
“而且,最近这个小姑娘开始更清晰的感觉到你的思想,我可不想被她一起窥视!”
“原来是躲着雪……”天闲有点奇怪的问,“大家都说你是上古巨灵,为什么我觉得你很弱小,什么都做不了!”
邪眼听了这话当即反唇相讥,“那是因为你自己才是真正的弱者!我烧毁大地和海洋的时候,你的祖爷爷还没出生呢!要是我的力量释放出来,就你这脆弱的身体,瞬间就会烧的碎渣都不剩!”
“那就释放出来看看吧!”天闲一把掐灭了手里的火焰。
邪眼听了天闲的话一下愣住,“你小子发什么疯?说过了你现在根本无法控制那样的力量!”
“没关系!”天闲眉梢收紧,“只要你有那样的力量,我一定有办法控制!”
“狂妄!”邪眼怒吼一声,“一个十岁的毛孩子居然敢……”
“是没有对吧!”天闲忽然打断了邪眼的话。
邪眼声音顿住,转而狂怒起来,“你说什么?你居然怀疑我!?”
天闲叹了口气,摇了下头,“果然是这样,你现在的力量也不过如此,血盟已经找到我的踪迹,圣灵殿恐怕也很快会察觉,还有其他人……没想到他们的动作这么快!”
邪眼一下没了动静,过了那么一会才含糊的的说道:“这个嘛……你现在的情况的确没办法使用我太多力量的,嗯……不是我吝啬,也不是我实力不足,真的是你还没到那个地步,现在想想其他的办法倒是也不错,起码……可以多些活命的本钱!”
“那就明天吧……”
……
天闲本打算天亮后做点什么,但是计划总是没有变化快。
第二天一早,天闲才在自己的床上躺下,打算打个盹立刻起床陪雪吃早餐,但是塞纳二小姐已经撞开房门,张牙舞爪的扑了进来。
“你这个小**!!!”
天闲还没等明白怎么回事,已经被这位二小姐从床上提了下来,那张俏丽的面孔黑如锅底,瞬间逼到天闲脸前,“你……混蛋!畜生!**!你昨天晚上去哪了!这是什么!?”
二小姐把捏着一根黑色短发,举到天闲面前怒然问道:“为什么雪儿的床上会有你的头发!?”
天闲斜了一眼这根头发,直接打了个哈欠,身后在睡袍兜里轻轻捻起一件东西,也举到了二小姐眼前,“我说二小姐,我可是雪的亲哥哥,总在她身边,落下一根头发有什么奇怪的,倒是你……”
二小姐一看天闲手里的东西,顿时微微一愣,那是一根橘红色的发丝。
“这根长发可是我在雪的枕头上发现的,你是不是该先解释一下,你什么时候睡到雪的床上去了?我可不记得发生过这种事,难道是趁着我们都不在的时候偷偷溜进房间,然后怀着什么邪恶的幻想抱着枕头打过滚吗?”
“你……你你……”二小姐的脸忽然间从黑色慢慢转成绿色,“你……你胡说!这,这不可能是我的!”
“不是?”天闲瞪起眼来,把那根头发伸到了二小姐脸旁,二小姐顿时心虚的躲了躲,她的头发颜色比较特别,是深橘红色,阳光照起来特别漂亮,现在,瞎子都看得出来这发丝就是出自二小姐这颗小脑袋的!
“你……我……我……”二小姐瞪着天闲手里的发丝,一时有点说不出话来,这可真是人脏俱在,上哪抵赖去?
天闲拍拍二小姐的手,“放开我吧,看在你对我们还算不错的份上,这件事不会告诉你爷爷的。”
说起巴克,二小姐眼中闪过一分畏惧,不由放开了手。
天闲又打了个哈欠,最近有些睡眠不足,“二小姐,您是不是先出去,我还要再睡一会儿,而且您这样穿着睡裙,蓬头垢面出现在男士面前,未免也太失礼了!”
二小姐显然是以睡醒就兴致勃勃跑去骚扰雪,结果发现证据立刻来向天闲问罪,现在她还套着昨天的睡裙,一头橘红长发乱糟糟的披在肩上。
本想借着机会好好敲打一下这个可恶的男孩子,然后在理所应当的提出要求,但却被天闲两句话抢白了回来,二小姐站在那,一脸的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