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个?”白慕曦心中估量。
许元看出了白慕曦心中所想:“别节外生枝,家里的人能考虑到这点。”
“.是。”
白慕曦闻言立刻垂眸应声,道:“不过如此兴师动众,就是不知是皇族还是宗盟了?”
帝安城内势力错综复杂,但能短时间内调配源初强者的势力其实就那几家。
许元闻言笑了笑,低声说道:
“也可能是秦家,像秦卫舒那样嫡系天才执行如此危险的任务,不太可能只有两个大宗师作护卫。”
白慕曦明眸流露一抹疑惑,低声道:“可公子您先前都差点将秦卫舒杀了,若有源初强者相伴,怎么可能不出手?”
许元深深看了白慕曦一眼,咧嘴一笑:
“所以那人的修为可能不止源初。”
“.”
一阵后怕涌上心头,白慕曦小声的嘀咕道:
“公子您会不会搞错了秦卫舒可是被你废了丹田啊。”
“也许吧。”
许元耸了耸肩,模棱两可的回道:“这本就是猜测,可能压根没有这个人,也可能他们有什么办法救回秦卫舒吧。”话落之后,二人都没在言语。
许元满脸轻松的倚着软榻喝着小酒,白慕曦则显得忧心忡忡的警惕着马车四周。
果然不出意外的又出意外了。
三公子回府之后肯定有正事要去处理,更别提那姓冉的呆女是知道公子这鬼雾神通的。
出了这档子事,那女人知晓之后肯定要跑来找公子。
她就知道,直到失了马车上的机会,今夜之事多半要化作一炬。
红唇被虎牙轻咬,白慕曦目光下意识的瞥向了一旁公子为她购置的衣物与装饰。
可就是这一眼,让她的乌黑瞳孔瞬间紧缩。
她看到了一只白皙纤长的玉手正在拆公子卖给她的礼物。
来不及多想,白慕曦心神瞬间警惕,一边运转起功法,一边沿着那只玉手向上看去。
而入目所及,是一条被半透明的绿色绸袖包裹藕臂,以及一对难以企及的丰盈。
“滋啦——”
伴随着一声礼盒拆封的声音,白慕曦看到了那双碧绿色的蛇信美瞳。
对视一瞬,
蛇信美瞳微眯。
“.”白慕曦。
小白身子一颤,功法散去,一声不吭的低下了脑袋。
犹豫一瞬后,她还是试探着伸手戳了戳一旁的公子以作提醒。“.”
喝着小酒哼着曲的许元忽然感受到腿上传来的动静,下意识回过眼眸,然后瞳孔也是一缩。
对视一瞬,
看着那饶有兴致拆着礼盒的老姐,许元沉默了好半晌,才笑着出声道:
“姐,你来了怎么都不说一声?”
娄姬瞥了许元一眼,红唇微勾,一边将礼盒中那件紫色绸裙摊开,一边轻笑着说道:
“这不是想看看咱家的三公子是因为什么惹出的事端?”
一边说着,娄姬将衣衫扔给白慕曦后,便伸手去拆下一件。
很不礼貌,但打不过。
看着娄姬的动作,许元缓缓坐直身子,不动声色的一拂手,将那些买来的未曾拆封的礼盒通通收入须弥戒,轻声说道:
“这事可不是因为白慕曦而争风吃醋。”
娄姬冷哼一声,略带阴阳:
“我当然知道不是因为她,因为周权平的那徒弟麻,不错啊,都能英雄救妹了,看来咱长天修为真的变高了呢。”
周全平,密侦司总长。
说着,娄姬将手中拆到一半的礼盒随手一扔,白慕曦连忙手忙脚乱的接住。
娄姬两腿丰腴修长玉腿相交,足间挑着高跟紫晶靴子一阵晃荡,语气颇为冷淡:
“你若不到处晃荡,不给她买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哪会出这种乱子?害得我还得专程过来接你这大少爷。”闻言,许元起身走到娄姬身旁坐下,轻咳回道:
“姐,乱子归乱子,但结果总归是好的。”
说着,许元将话题引导了正轨之上:
“对了,那秦卫舒的进诏狱的目的是什么你查出来了么?”
“没有。”
娄姬双手环胸,没好气的回道:“这事发生这么突然,我上哪去调查啊?”
许元讪讪一笑:
“我们之前不是已经着手布置了?”
“布置了就代表查出来了?秦家背后的势力到现在为止都还是一团黑,只知道他们派了你那魅魂魔体的相好陪着你那监天阁的圣女去西漠那边抢大漠神女。”
“不是,你.”
“不是什么不是?”
“.”许元。
得,这老姐看起来真的生气了。
不过许元也知道娄姬这老姐是在埋怨他冒险。
侧躺下去,一边伸手给娄姬揉着肩膀,许元一边小声问道:
“姐,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不过这件事情我们是将秦卫舒运作出诏狱,还是将计就计,调查清楚他的目的?”
娄姬缓缓坐直了身子,抬臂打开许元放在自己肩头不停揉捏的手掌,深深吸了口气平复心情,肃声道:
“暂时应该是要在诏狱中查清楚,既然那秦卫舒是主动入狱,必然提前准备着对付我们的后手,没有查清楚这个后手是什么之前,就算我们把他通过大理寺那边将他运作出来,恐怕也会出乱子。“能和你打那么久,此人实力应该不俗,能让秦家舍得派出这么一位嫡子冒险的东西应该很重要。”
说着,娄姬轻轻摇了摇头:
“不过表面功法还是要做的,不然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怀疑。”
听到这话,许元挑了挑眉,轻声问道:
“这事就交给密侦司里那位姓黄的总司来查?”
娄姬颔首,眸子半眯:
“长天,你..应该把你知道的情报都告诉他了?”
“嗯。”
许元颔首,简单将事情因果诉说了一遍。
细细听完,娄姬面色略微舒缓了一些:
“那便行了,黄施维他能力极强,有了你的这些情报,他基本能独自将这件事情办妥。”
“.”
听到如此高的评价,许元脑海中闪过那正气凛然的身影,饶有兴趣的问道:
“姐,像黄施维这种人,你是怎么把他安插进密侦司里的,是当初我父亲撒出去的种子?”
说起此事,娄姬意味不明的轻哼了一声:
“他可不是树种,而是一点一点慢慢腐化的。
“为了此人,我们可是废了很大的功夫才将他和我们强行绑定在一起。”说着,
娄姬似乎想起了过去的某些趣事,瞥了许元一眼,眸含莞尔,眯成月牙:
“对了,许梦溪亲手葬送自己恩人那案子,就是我们让黄施维做的,呵.那人太碍眼了,又不能暗杀,所以只能用这种方式让他去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