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的一支军队——像是一支游牧武装。</p>
贝雅希尔高高兴兴地骑着马跟在留里克身边，她更高兴于自己不但是战士，更是此次远征留里克可拥有的唯一妻子。</p>
换言之，自己将在正常战争中独享罗斯王的宠爱。</p>
她握紧缰绳心情好得不得了：“大王，我们的队伍，让我想到了草原。”</p>
“哦？难道我们现在很像游牧民吗？”</p>
“当然。如果我们的驯鹿换了马，这一切都让我想到了故乡。我们就是要以这样的姿态一路走到未知的西方世界，走到汉堡？”</p>
“是的。”</p>
“太奇妙了，现在我们真的开始了。而我还是一位将领。”贝雅希尔很在乎这一点，她并不希望自己活成一个耽于生育的女贵族，骑马驰骋、参与作战才是自己所爱。</p>
“自然会给你出战的机会，你手握的骑兵可是我们的精锐。”</p>
“嘿嘿，我会立功。”贝雅希尔爽朗得笑出声，她撒娇的模样似要索取什么。</p>
骡马化的罗斯陆军行动速度很快，战士们也都轻装前进，所有甲胄、大部分物资都由驯鹿托运，遂当第一天夜幕降临之际他们已经抵达了利耶卢佩河下游最重要的拐弯处。</p>
全军就在这显著的平坦之地扎下大营。</p>
搭建帐篷的布料都由驯鹿托运，战士们就地砍伐树木充当框架，大量的养鹿人风格帐篷密密麻麻连成片。</p>
铁锅卸下就地煮麦子，骑了一下午马的战士纷纷活动筋骨，在搭</p>
建完自己的睡觉窝棚后就等着开饭。</p>
如此庞大的宿营场面是奥斯坦闻所未闻，而这恰恰是游牧民族的基本作为。</p>
罗斯本是航海之人，但骑兵军队的军魂来自于佩切涅格，它有着草原基因也就理所当然。</p>
草原牧民佩切涅格与冰原牧民养鹿人，双方的生活方式有着共性，于是一个下午的行动彼此保持着完全一致。</p>
现在的罗斯骑兵中有近百人的佩切涅格人战士，他们恰恰还都是精锐之士，其人固然都矮小了些，在罗斯食物最富庶的诺夫哥罗德地区驻扎，这些人吃喝极好一个个都是矮壮的存在。</p>
奥斯坦还是被迫与罗斯骑兵共同作战时看到了这样的矮小的扁平脸黑发战士，起初一位那只是异类，想不到连罗斯王的妻妾也有这样的面容。</p>
现在十个骑兵里面就有一个如此面容的战士，瞧瞧这些人健壮的胳膊显然各个都是拉弓的强人，聪明人可不要招惹这些神射手。</p>
事实上奥斯坦不敢招惹任何人，罗斯军队在无形中流露的强大气场令他感觉恐怖。</p>
所有的向导以及随行的家眷，他们被要求自称一个小营地，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必须与罗斯军保持一点距离。</p>
唯有奥斯坦本人必须前往罗斯王的篝火堆述职……</p>
树枝在火中劈啪作响，不久前奥斯坦已经看到罗斯人在用奇妙招数快速引火，空气中继而正弥漫着煮麦的香气，这一切都是奥斯坦不可想象</p>
的。</p>
“你终于到了。”留里克搂着侧坐身边的贝雅希尔显得格外闲情逸趣。</p>
“伟大的王……”奥斯坦一时不知说什么，这便直接坐在枯草地边。</p>
“且慢。来人呐！”留里克一声令下：“给我们的向导拎来垫子。”</p>
须臾，奥斯坦得以盘腿坐于皮垫，他谨慎轻问：“我能为大王做些什么呢？”</p>
“说说明天的事吧。骑兵的速度足够快，现在大地也比较干燥，那个梅佐特内城，我们明日可抵达？”</p>
“可以。”奥斯坦答得干脆，“骑兵绝对可以，至于那些鹿是否也行……”</p>
“马匹可以鹿就可以，现在你说说未来一路上我们要注意什么。”</p>
“是渡河。”</p>
“渡河？的确非常重要。”留里克轻叹一口气：“我们要横穿库尔兰半岛，这地方本就有很多小溪，乃至一些较大河流。你说，这利耶卢佩河可有直接涉水而过的浅滩？”</p>
“有的，就在加瓦村。”</p>
“很好。该村如何？”</p>
“已经被大王的军队破坏，好在浅滩可供我们通过。但是……”</p>
“如何？”留里克眯起了眼。</p>
“过了加瓦村，我们就要在河的左岸前进了。但梅佐特内城是在右岸，大王欲抵达那里，只怕只能乘坐小船过去欣赏您的战果。”</p>
“梅佐特内所处的河道就不能涉水过去吗？”</p>
“不可以。”</p>
“那么，我们必将进入的那个什韦特河……”留里克不禁皱起眉头。</p>
“这正是我要着重解释</p>
的。”奥斯坦顿顿气，大手指向西方：“什韦特河诸如利耶卢佩河之地距离梅佐特内很近，大王若是要看军队的胜利结果或许远观一下即可。当地还有您剩下的骑兵队驻扎，这对大王未来的行动……或因为渡河问题衍生小麻烦。”</p>
“这我知道。只是当地没有涉水而过之地，我的骑兵岂不是还要磨磨蹭蹭坐缴获的小船过河？也许我该问问我的大将……”</p>
留里克不甚清楚菲斯克的具体安排，实则菲斯克皆已安排妥当了。</p>
当他将等开饭的菲斯克喊来询问，得到了这样的答复：“两支队伍我安排他们修养好了在河左岸驻扎，尤其守在那个什韦特河河口，等着我军主力会和，之后向着西方前进。”</p>
如此驻扎并非菲斯克的考虑精明，一切都是奥斯坦的安排，为了行动顺利军队必须这么驻扎。</p>
开饭前的闻讯留里克很满意，他其实心里一直憋着一个疙瘩，得胜的骑兵为何要滞留两队于梅佐特内，军队当在里加完成一次大集结以让自己乐呵一下，现在弄得骑兵部队感官上就是在独走。</p>
罗斯军扎营很快，“收摊儿”一样很快。</p>
清晨，在晨雾弥漫中全军湿湿漉漉得收拢所有布匹，而搭帐篷的树枝除却关键的、充当木梁的留下，其余全部抛弃。</p>
他们在马背上嚼着面包干与鱼干，浩浩荡荡得在中午抵达了传说中的加瓦村，而在这里大家赫然看到了</p>
蓝白相间的存在。</p>
“我们的旗帜？！”留里克惊喜得探出头，旋即令菲斯克过来做出解释。</p>
“你在这里安排驻军了？！”留里克再问。</p>
“没有。倒是有可能是卡尔或斯温的安排。我想，他们就是在接应大王的。”</p>
“我看也是。”留里克满意点点头：“我们走！把旗帜都展示出来，号手们吹号，告诉那些兄弟我们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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