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德川恒孝的人将周东飞送出东京之后再动手,他们就能确保成功得手?这一点,只要周东飞小心谨慎,他认为还是有不少机会脱离。至少,面对着德川家的几个高手,总比面对全岛国的军警两界更加轻松。而且一旦脱离之后,天高任鸟飞,德川家族也不敢报案。
想清楚了这些,周东飞当即赶赴东京北郊的仁和棋院。一路上虽然形势紧张,但周东飞还是巧妙绕了过去。各个路口、大街、店铺都在盘查,特警和警察像被捅了窝的马蜂,遍世界都是。好几次,周东飞都险些被拦下盘查。可以想象,在进出东京城的各条道路上,这种盘查会更加仔细。
好不容易到了仁和棋院附近,周东飞并未当即出面,而是躲在拐角处,仔细探查了一番。他一眼看到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百米外的棋院门口,但车灯一闪一闪。而且,车牌号正是德川恒孝告诉他的那一个。
但是,一股深深的危机感浮现。周东飞忽然觉得,似乎不少双眼睛在盯着那辆车。他大体向四周看了看,竟发现附近至少五处以上的地点可堪狙击!
只想着德川恒孝不敢让人在此格斗,但是看样子,这老狐狸极有可能以重火力将自己点杀。哪怕你再强的实力,要是在不防备的情况下,也绝对挡不住好几处暗中伏击的狙击高手。
是不是继续走上前去?周东飞又嘀咕了。弄不好,就有可能惹出天大的麻烦。
而就在这时候,一个社会痞子抄着兜走了过来,似乎很惬意的吹着口哨。不远处一辆白色跑车内,一个干净漂亮的美女就成了他的受害者。这货眼睛盯着那美女的胸直看,看得那美女不由得皱眉头转身。而后,这痞子就得意而猥琐的一笑,似乎相当满意自己的调戏成果。
这就是个典型的败类。
周东飞一想,当即悄悄将他拉过来。这个痞子一愣,还以为周东飞要找事。周东飞却当即掏出一叠岛倭币,以及已经被自己掏空了的军绿色腰包儿——里面被他塞满了报纸,在他眼前晃了晃,说,“老弟,想要这五万日元吗?”
“什么意思?”这个痞子也不是傻子,知道周东飞肯定有猫腻。
“前面那辆闪着灯的黑色轿车,看到了没有?”周东飞冷声说着,又晃了晃手中的腰包儿,说,“你敲开车窗户,把这东西给他们就行了。你什么都不用说,扔进车里面离开就行。”
“你……为什么不自己去送?”那痞子自以为聪明的问。
“那几人是社团的人,我得罪了他们,现在花钱消灾。”周东飞说,“但我不确定他们是真的要钱,还是趁机要绑架我。但你去不要紧,他们真的要是留下你,你也可以说是一个过路的,他们不会把你怎么样。而且只要你办完这件事,这五万就是你的。”
“骗我?!”痞子咧嘴笑了笑,“难道你来之前,就不怕他们绑架了你,现在倒怕了?小子,老子也是社团的人。告诉你,这条街是我们箭竹社的地盘,哪个社团敢来我们这里胡闹!小杂种,我看你是活腻了,竟敢拿大爷我穷开心。”
戳,这货不但是个混子,而且是一个中型社团里的人物。虽然是底层人物,但是对于地下世界的道道儿还知道不少。
周东飞当即低声说:“愿意干就干,不愿意干就拉倒,我再找人。箭竹社就了不起了?对面那些家伙可是稻川会的,比你们猛多了。他们借你们的地方做点事,你们能管得着?该死的,一开始明明说他们只来一个人收钱,但车里却坐着三个家伙,我能不怀疑吗!”
原来是这样!这痞子这才知道,是自己“多疑”了。看了看周东飞手中的钱,那五万日元不算多,但终究是白捡的。而且,这货更加眼红的是周东飞手中那个腰包儿。于是眼睛咕噜转了一下,当即笑道:“都是社会上的朋友,帮个小忙算什么。再说了,哪怕稻川会再猛,在这条街上还是要给我们箭竹社一点点面子的。”
周东飞点了点头表示感谢,同时将五万岛倭币和腰包儿送到这痞子手里。而这痞子也显得很仗义,将五万块塞进自己怀里,提着那腰包儿就走了过去。
周东飞,就在那个街道拐角处仔细观察动静。
但实际上,这痞子早就想好了一个歹计——他走到黑色轿车身边的时候,凭啥把腰包儿扔进车里?到时候他就这么大模大样的走过去,直至消失,不仅得了五万块,还白白得到了一个腰包儿。要知道,连打发他这个跑腿儿的都有五万块,可见腰包儿里面值钱的东西更多!
发达了!这痞子心里面已经乐开了花。
至于周东飞?在这痞子看来,周东飞即便眼睁睁看着他路过轿车不作停留,也肯定不会蹦出来吆喝。一个连出面露头都不敢的家伙,怎么敢那么做呢?而且要是那么一来,不但得罪了轿车里的“稻川会”,同时也得罪了他们箭竹社。依照周东飞这“胆小”的性格,肯定不敢。
所以,这个痞子已经抱定了黑吃黑的心思,暗自得意。
距离那辆黑色轿车越来越近,路灯下痞子手中的腰包儿晃晃悠悠。周东飞知道,假如对方接到腰包儿却感到愕然,那么事情就未必像自己想象的那么恶劣。
而当那痞子走到车前五六米的时候,却转过身来,对着周东飞这边得意的一笑,形容猥琐。周东飞顿时明白,这货是做好了黑吃黑的打算!
不过没关系,大不了就当五万块喂狗了,折合华夏币还不到一万块。哪怕自己多虑了,至少用这点钱买了一个心理安稳。
而就在这时候,四周响起了四道沉闷的枪声——狙击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