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霓凰没急着离开森林,横竖这个仇与花府已经结下了,不是她死就是花府亡,只有这两种选择。
“你你你……你是叶霓凰!”
看到她突然出现,那弟子吓了一大跳。
叶霓凰弯唇浅笑:“你们不是在找我吗?我来了,怎么慌成这样呢?”
那弟子脸一僵,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慌,可他就是慌!
花府足够张扬,其府的弟子非常好找,毕竟衣领上那么大一个“花”字,她又没瞎。
那弟子绷紧脸色,双手在身后搞小动作,想要给附近花府的弟子发信号。
叶霓凰看破不说破,一杆长枪架在对方肩上,声音清浅夹着几分冷魅:“说吧,想怎么死?”
“你!你……噗!”
那弟子大惊失色,转眼间瞪大了双目。
“啊!”
“噗!”
“饶命啊!”
这段时间,林中的惨叫此起彼伏。
而城门花府驻扎的地方,收到的人头越来越多,全部都是花府的弟子。
“可恶!这该死的叶霓凰!”
负责看守在城门的弟子握紧拳头,他们找寻叶霓凰这么长时间,半点消息都没有,还以为她已经离开了森林。
可现在看来,她不仅没有离开,还以牙还牙,大肆屠杀花府的弟子!
“这还是人吗?那叶霓凰当真只有大武者巅峰?”
“只怕得到了什么机缘,早已突破了吧?”
“花府真是损失惨重,嫡脉的弟子折了,现在连旁系的弟子也死得快差不多了。”
一些看戏的武修又在八卦,看着那小山包似的人头,就好似见惯了一般。
“我叶霓凰一人做事一人当,我非穆府弟子,花府弟子挑衅、谋害我性命在先,技不如人,死于我手。花府想寻仇,大可来找我!”
“穆府的血债,我叶霓凰会讨要回来!这林中,但凡花府弟子,我见一个便杀一个!见两个便屠一双!”
“花府是么?一个子嗣凋零的门府,未来还会有什么前途?”
不知道是谁展开了一封信,声音发颤地念了出来。
听到信中内容,驻守在这里的花府弟子都黑了脸!
简直狂妄!
可叶霓凰并未食言,接下来他们又收到了一堆人头。
“可恶!这女人还是人吗!?竟这般残忍!”
几天后,花府的弟子忍不住了,算下来,他们已损失了百余名弟子,其中旁系弟子最多。
如今嫡脉已出了事故,旁系也经不起这么庞大的损失。
再这样下去,花府真的就要人口凋零,别说什么崛起了,连维持原有的荣光都很难!
“发信号发信号!把林中弟子全部都召集回来!”
守城的主事心慌了,再这么下去,连他都得交代在这里。
不一会儿后,看到信号的花府弟子都狠狠松了一口气。
原本他们满怀恨怒地找寻叶霓凰,甚至脑补了无数种折磨羞辱她的画面,唯一没想到的便是自己竟然成了猎物!
可恶!
“叶、叶霓凰?!”
林中,花府弟子纷纷离开,结果却见到坐在树干上,神色漠然,拿着帕子擦拭长枪的叶霓凰。
她一手撑在屈起来的膝盖上,转头笑吟吟又有几分邪性地看着他们:“来啦!”
那口气,就好似在问候家人一般。
可花府的弟子却不是这么想!
叶霓凰也没搭理他们的神色,从树干上跃下,气定神闲看着他们:“想回家?”
花府这次动员了全族上下,有三分之二的弟子都在这儿了,可这几天被叶霓凰杀疯的劲头给吓着了,目前收到信号聚集到这里的弟子只有二三十人。
花烟神色难看,她怎么都没想到,叶霓凰居然会在这里守株待兔!
她这些日子除了忙于女武神试炼的任务以外,更多的也是在找叶霓凰的下落。
如今嫡脉损失惨重,想要稳定花府的根基,只能靠他们旁系,嫡脉想要再起来,没有个十年八年,绝无可能。
看着叶霓凰泰然处之,又有几分英姿飒爽的身姿,花烟心头说不出来的羡慕。
这次嫡脉的折损用“惨重”二字不足以形容。
花紫舒死了,那么女武神的名额无望,花府一心想要渗透的势力,这辈子都难以达到了。
哪怕她不愿意承认自己没有那个实力,可这次出来,花烟非常深刻地意识到自己的实力多么渺小。
即使像叶霓凰这种从小地方出来的乡下人,竟然都比她厉害!
而花府在对弟子的栽培上,从来都是嫡脉优先,他们这些旁系是否成才,全看命。
现在就算她有心想往上爬,可实力的差距摆在这里,她也无能为力。
“叶霓凰!你也太狂妄了!竟敢在这里堵截我们?!”
“大家一起上!我就不信这贱人还能群挑我们不成?这贱人屠杀我花府弟子众多,不将她的头颅斩下来,难消这口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