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凛尘立刻踱步上前,拽着吟欢的手,眉头一皱,下意识的露出了不悦的态度,“你们在干什么?”
吟欢白了他一眼,“我能干什么,独儿不小心摔了杯子,行欢帮着看看罢了,你以为我还能干什么?”
他踱步上来扣着吟欢的手,宣示着主权,幽独扑在吟欢的背后也不说话,三个人就这样别扭着。
行欢尴尬的咳嗽了一声,“皇兄,管家已经布好了膳……”
“不用了,朕想起还有些事没有做,朕要带着吟欢和独儿回去了。”
吟欢几乎是被苍凛尘拽着离开夜行欢府上的,临走时刘燕也出来相送,但三个人的表情都怪怪的,像是刚刚发生了什么事一样。
吟欢坐在回去的马车上抱着幽独,车里面异常的冰冷,苍凛尘率先开口,“夏吟欢,你到底想要干嘛?”
他的声音显得有些责备,把吟欢的心拉了回来,她愣了一下冷冷道,“我能干嘛?苍凛尘,你这个疯子,我和夜行欢真的什么都没有,刚刚是真的因为独儿……”
“吟欢,朕前阵子做梦梦到你离开朕了,朕这几才越发的害怕,朕知道你和行欢没什么,可是朕老是会担心,你觉得朕这样的个性是不是糟透了?”
吟欢很少看到苍凛尘这样子,深吸了一口气,眉头一皱,“你我是夫妻,你应该相信我好吗,还有,你对独儿好一点,你知不知道独儿多害怕你这个爹?”
他靠在吟欢的身边,看着睡熟的幽独,“朕知道独儿怕朕,可朕也想早日的让独儿接手我大擎国,朕一直记得你的梦想,你想游历诸国,朕害怕时间不够,来不及了……”
吟欢拍了拍苍凛尘的肩膀,“胡说八道个什么劲,你我都会长命百岁,独儿也会健康的长大的。”
他越发的烦躁,是因为太医说过的话,吟欢的身体若是撑不过十年,他应该怎么办?
他靠在吟欢的怀中,与她十指紧扣。
回到风栖宫之后,吟欢安置好幽独睡下,安德站在客厅中,有些不安,娘娘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思?留他下来做什么?
吟欢拿着茶杯轻轻的抚了一下,唇角一勾,“安德。”
安德身子一颤,低声道,“娘娘,奴才在呢。”
吟欢拖着腮帮子对着他笑,安德觉得自己浑身鸡皮疙瘩都快要冒起来了,皇后娘娘每次这种笑容,准有事要发生,今儿他可也没得罪娘娘啊?
“安德啊,咱们来一路从冷宫出来,也有数十年了吧,今天本宫问你点事,你应该会如实告知吧?”吟欢的双眸瞅着安德,活像个成精的小妖精。
安德吓得跪在地上,额头上都是汗水,“回皇后娘娘,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吟欢赶紧起身虚扶了安德一把,笑着道,“没什么大事,也不用那么紧张,本宫只是想问问你,皇上到底是怎么回事,本宫总觉得皇上最近好像疑神疑鬼的?是有心病啊,你天天跟在皇上的身边难道没有发觉此事?”
安德站起来双腿都发软,想也不想就回话,“回娘娘的话,皇上最近都忙于秦国使臣一事,何况皇上对娘娘一贯很好,对太子爷更是疼爱的没有话说,娘娘怎么说皇上反常呢?这不是开玩笑吗?”
“这……”若是她对苍凛尘的了解,其实也算是正常的,他这些年对自己都一个样,但最近她又觉得有些隐隐不安,她敲了敲桌子,“你可确定?”
安德赶紧点头,“皇后娘娘,奴才哪有欺瞒娘娘的,昨日岭南的荔枝到了,皇上知道娘娘爱吃,特地让人冰镇了给娘娘送来,您说皇上哪里不正常了?”
吟欢见也问不出个一二三来,索性让安德回去复命,这一个人在风栖宫中想了数久,也没个头绪,昏昏沉沉的就睡了过去。
安德从风栖宫出去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幸亏他机灵,避重就轻的没说娘娘身体的事,要不然以娘娘的个性,今天宫里怕是要反了天了。
吟欢第二天还是觉得很不安,天亮就离宫,径直去了靖王府,借着探病之名好好的和夜行欢商量商量,看看苍凛尘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了?要不然她这心里可一点也不踏实。
出宫的时候,安德特意让几个护卫跟着他,说是为了保护,她觉得更加奇怪,倒也没问什么。
夜行欢瞧着吟欢又来拜访,心中自然是高兴的,忙着让人备了茶点招呼吟欢,并且还布置了棋局准备和她好好的下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