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南生看着凤歌远去的背影,一脸的惊愕,拿起桌上的水壶就往自己的头上浇灌而去,这才恢复了一丝清醒。
过了一会之后,他又躺在床上,脑子里面空荡荡的,吟欢和凤歌的身影在他的脑海中交织不去,他怎么可以对凤歌做那种事,她可是他的妹妹,虽然两人之间并没有血缘关系。
这一夜,他辗转难眠。
凤歌的帐篷里面,她点着蜡烛,用手去碰自己的唇瓣,心跳却很异常,她明明那么喜欢凤南生的,可是想到今天他的举动,她却又觉得气愤不堪,她的唇瓣被他吻了不说,而且他还对她,一想到这里,她整个人的脸色就有些不对劲了,她怎么那么苦啊!
凤南生若是没有将她当成旁人她肯定很高兴,可是他叫的是吟欢的名字,她才不会让别人把她当成另外一个人。
想到这里她就在床上辗转难眠,本来不想去想凤歌了,可是脑子里面又挥之不去他的影子和刚刚发生的事情。
她居然也整夜不眠。
第二日,军队里面有些异常,靖王已经临时封了凤南生为将军,虽然他们对他要尊敬,但昨天晚上还是有不少人听到了凤小姐的叫声,而且还有人好像亲眼看到凤小姐从将军的帐篷里面出来。
虽然大家明着不说将军的私事,但两个人好歹是兄妹啊,所以一大早的就有人很疑惑的看着他们,眼神里面说不出的奇怪。
凤歌狠狠的瞪了将士,也不将这些乱七八糟的眼神放在心上,但她还是一大早的就策马在队伍的最前面,因为她根本就不想记得昨天晚上的事,也不想去面对某个人。
凤南生是个温婉之人,但面子上也抵不住了,内心好像是有火在烧一样,他有很多次都想去找歌儿说个清楚,但每次还没有开口,凤歌就像是见到了瘟神一样,迅速的跑开。
苏魅生扫了凤南生一眼,看他现在的样子,一脸恍然大悟的感觉。
苏魅生策马到凤南生的面前,一脸疑惑的问道,“怎么了,南生,你今天的样子可不太对啊?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昨天他喝了几坛酒,醉的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了,也不知道后来两个人发生了什么事,但今天两个人都怪怪的,明显是有事!
他也看开了,知道自己这辈子和凤南生是不可能的,就像极了书中说的一样,爱一个人就要成全他的幸福,只要他开心,随便他身边是哪个女人都无所谓了。
凤南生拉了拉缰绳,淡淡的道,“没什么,昨天喝多了酒,现在有些头疼,这两日只怕是不能再喝了。”
“哦?”他一脸疑惑的看着凤南生,“怎么回事,是不是病了?要不然咱们停下来歇息个两日顺道让人来看看?”
“前方战乱,不要多做无谓的停留。”他眉头一蹙,看着前面凤歌的背影,有些话他还是说不出口。
苏魅生是个知趣之人,听到凤南生不愿意再说,自然也不愿意多问,策马去追前面的凤歌,打算和那丫头聊聊。
“喂,你们到底怎么了啊?”苏魅生挑眉看着凤歌,直接问道,“你和凤南生之间有古怪啊,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凤歌的脸突然就红了,双眸瞪了苏魅生一眼,出声道,“你别胡说八道,我和我哥好好的,能有什么事。”
“得了,南生不是你哥,你别来唬我。”说完苏魅生想了想,看着她的脸,像是突然想到了一样,一只手拉着缰绳,一只手捂着嘴小声的试探道,“喂,该不会昨天晚上你们两个人那个那个了吧?”
“哪个哪个,你别胡说八道!”凤歌突然大声起来,从怀中抽出长鞭就要打人。
苏魅生见到这女人要打人,立刻拉了拉马,迅速的从凤歌的身边闪过去,不过他的额头上都被惊出了一身汗。
“我说丫头,我不过是随便猜猜而已,你那么紧张干什么?难道真的发生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
凤歌哼了一声,用腿踢了马儿几步,跑走了。
苏魅生看到她的样子,眉头一皱,更是狐疑了?搞什么鬼啊,难道昨天晚上凤南生当真酒后乱性了不成吗?不可能吧?凤南生对她,可没有那种心思啊?
入夜,众人停下休息。
凤歌睡不着,一个人走出了营帐,到旁边的小溪边坐着,她拖着腮帮子对着河流发呆,默默的想昨天晚上的事情。
她和南生的关系该怎么处理呢?越想越觉得乱,整个人像是被火烧了一样,扑腾一下直接跳入溪中,溪水很是刺骨,但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清醒一点。
她站在溪水中,用冷水给自己洗了一把脸,许是太冷了,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该死的,连水都欺负我吗?那么冷?”
她不敢在水里面多呆,从冰凉的水中起身坐在了岸边,用手理自己的头发,但身上还是冒着寒气。
坐在溪边,她依旧一个人发呆,许是觉得太冷了,她从溪边起来,朝营地的方向走,只不过脸色仍有些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