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此之前我有一个问题要请问诸君。”天意近一郎在此露出一个干净至极的笑容,缓缓问道:“不知道那位宇文君是更看重女人还是更看重敌人呢?”
“是这样的,我不需要那么多俘虏。所以得有个选择,但又不好选错了,免得到时候那位宇文君还要在下再动一次手,诸位可能不知道,在下其实是一个很怕麻烦的人。”
似乎怕鱼游等人不明白,她再次解释道,语气无比的诚恳。如果只看她的表情,一定不会想到她说的是这么杀气凛然的话。
不过她这话说的却是极有心计,如果是一般的团队在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要么愤怒,要么就会产生隔阂,至少也能在心理上形成压力,使对方丧失斗志。
不过可惜,鱼游等人显然不是会吃她这一套的,而且众人哪一个不是刀山血海走过来的,谁会因为她这几句话就动摇斗志。
秦铎淡淡一笑,缓缓上前一步道:“本来我对你还是很忌惮的,甚至没有丝毫信心,但是听到你说这些话,我们突然都有信心了。”
天意近一郎闻言,先是一怔,旋即秀眉微微一蹙,因为她发现,秦铎说的是实话。
但是,为什么,自己步步为营的一直在给他们施加压力,为什么却让他们更加有信心了?
哪里出错了?
秦铎微微一顿,又道:“不错,你从出场开始,就一直在营造气氛,企图先声夺人,之后又故意给我造成你性格和外表的反差,给我们造成一种冷漠邪异的感觉,再对自己的手下出手,展示无比强大的实力。再用囚徒博弈之法,进一步打击我们的斗志,不得不说,你这些动作确实很高明。但是你忘记了一点。”
“哦?请赐教!”
“很简单,我们华夏有一句成语叫做,过犹不及!说简单点,就是你装匕装过了。”
天意近一郎眼中寒意一闪,显然对装匕这个词她能听懂,而且不喜欢。
秦铎却并不在意,呵呵一笑又道:“你不仅装匕装过头了,而且还暴露了你的弱点。”
“我的弱点?不知道阁下所谓的弱点究竟是什么?”
天意近一郎表面上虽然依然是满脸笑意,还有一些不屑,但是眼中已经有了冷意,显然她十分在意。
秦铎接着道:“很简单,你明明已经在优势位置,还要玩弄这些小手段,为什么呢?只能说明两点。”
“第一、你不是一个纯粹的武者,真正的武者只会用实力来证明自己的强大,而你却用了这么多手段。作为一个不纯粹的武者,我不相信你的武道能有多么强大,这也说明了,你为什么一直都只能排在黒菊三忍的最后一位,却偏偏又故作神秘,显然你很不甘心这个排名,所以才故意造成那种神秘,让外界人猜测。但可惜,你的武道之心,永远不可能再更进一步了。”
“铮!”
秦铎说到这里,天意近一郎美丽的面容上终于没有了笑容,手中的墨菊丸铮的一声轻吟,众人立刻便感觉到一股逼人的寒意。
刀锋上也有一层薄薄的霜花缓缓凝聚,显然秦铎戳中了此女的痛处,所以她真的怒了。
霜花不是冰属性灵力造成的,而是纯粹的杀意凝聚。
幽云白条看着秦铎不由得苦笑,“你这么激怒她真的好吗?真是嫌死的不够快啊。”
但是一看鱼游等人,他不禁无语了,不但蝎子和回生两人面含微笑,毫无惧色,就连鱼游一介女流似乎也十分平静。那冰冷彻骨的寒意他们好像完全感觉不到一样,丝毫没有阻止秦铎的意思。
而秦铎更是满脸轻松,板着手指继续侃侃而谈,“一个武者没有纯粹的武道之心,就算天赋过人,也不可能登临绝顶,所以你现在对我们来说,是一个强大的敌人,但是你绝不是一个强大的对手。既然如此,我们当然不必怕你。我想,与你同在三忍之内的另外两位应该也是这样的看待你的吧。”
墨菊丸又是铮的一声,周围寒意更甚,看来此女跟另外那两位三忍矛盾不小啊。
但是还没完,秦铎继续道。
“第二,你之所以用这么多手段,还说明一点,那就是你没有信心。”
“哈哈,我没有信心……”
听到此处,一直极力忍耐的天意近一郎忽然哈哈大笑,“你竟然说我没有信心,杀你们这些小角色,我还需要所谓的信心那种东西吗?”
她说着笑声忽然一顿,冷声道:“不错,你说的都很对,我确实不是一个纯粹的武者,那是因为我根本不屑去做一个所谓的纯粹武者。再纯粹的武者又能如何?一柄刀而已。而我,是驾驭刀的人,为什么要做一柄刀呢?什么三忍,对我来说一钱不值,只不过就是我达成目的的一个工具而已,真可笑,那两个蠢货还以为有多了不起。”
“另外还有一点,你也说对了,对于你们,我确实不应该用那么多手段。既然如此,那我就彻底将你们碾碎吧,让你看看我是不是有所谓的信心!”
此女说到此处,墨菊丸直指秦铎,“既然你有武道之心,那么我就给你一个机会,给你一个单挑我的机会。”
“怎么样,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