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又问了几句,得知楚承曜除了提醒香不对之外,并没来得及对林锦颜说其他,才转了话头。
驸马爷端着药碗进来时,瞧见起身行礼的林锦颜,眼睛亮了一瞬,瞥见公主身旁的婆子,语气淡然的将其叫起。
盯着长公主喝了药,驸马爷后怕的说起昨日的血腥:
“本来我昨日预备祭祀过后,去茶楼喝茶小坐的,谁知竟有漠北探子刺杀父皇,当真是惊险万分。”
次日。
姚惠宁带着太师府的管家和婢女,在太子府门口递帖子拜见,得了准许一行人进了太子府,去主院收拾姚惠宁嫁来时,从太师府带来的东西。
虽逼自己快刀斩乱麻,早些了结,可到了住过多年的院子,姚惠宁还是不想入屋,吩咐婢女搬来椅子坐在院中,看着众人收拾装箱。
太子进院子时,就见姚惠宁裹着大氅,抱着手炉,窝在椅子里。
坐姿不像以往那般板正,多了一丝慵懒,或者说少了一丝庄严。她本就生的白,太阳照在她略显苍白的脸上,白的像个瓷器。眼睛因光照,微微眯起,看着温和乖巧柔弱易碎。
太子有一瞬的恍惚,好像回到了多年前,也是个阳光明媚的日子,他偷偷跑去太师府见她,正瞧见她在廊下捧着书本打瞌睡……
那时候的她多好啊,面上装着规矩,私下却是爱笑爱闹的性子,还老干些不守规矩的俏皮事,和宫里的女子一点也不一样。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和母后并无二致呢……
好像是从成婚后吧……
院中忙碌的下人,无意中看到太子,忙放下手中的东西,下跪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