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沐栖身走出门外,向西侧看去。
“来新邻居啦?”
两三百米外的位置,那里有一座木楼,此刻正有四五个人进进出出的搬运各种家具和生活用品。
“以后得小心点儿啦。”陈沐眉头微皱。
两三百米距离可不算远,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被对方察觉自己的一些隐秘。
“晚上还是把密室再向下沉十米吧。”陈沐暗想。
“或许也可以去百工殿看看。”他若有所思。
庞大复杂的护山禁制就是百工殿炼制。
那里或许就有隔绝内外的迷幻禁制。
……
傍晚时分。
陈沐刚吃过晚饭没多久,正坐在窗台边,看着小瀑布景色消食。
一阵脚步声在耳边响起。
“柳师兄?”陈沐走到门口,诧异的看着眼前憨厚身影。“陈师弟?!”柳洪阳同样一脸诧异:“没想到这座木楼是被师弟选走了。”
“原来您就是我的新邻居。”陈沐看了眼数百米外的木楼,一脸恍然。
这位柳师兄,正是当初在雾烟山一起钻水脉挖脉窍的那位师兄。
对方一手指地成钢出神入化,身在地下,就好似鱼儿在水中一般。
“怎么,师兄原本钟意我这座木楼?要不咱们换换?”陈沐乐呵呵道。
两人一同在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呆了个一个多月,此刻再次碰面,几句话功夫就熟悉起来。
“不用不用……”柳洪阳连连摆手。
“我原本是怕邻居不好相处,图个清净,就想选个僻静居所。”
“但既然是陈师弟在此,那就没问题了,住哪里都一样。”柳洪阳笑道。
……
片刻后,木楼内。
陈沐和柳洪阳坐在茶几旁喝茶叙旧。
想起柳洪阳百工殿出身,陈沐心中一动,试探着问道:“师兄来此,还是为了,嗯……挖洞?”
他说的隐晦,柳洪阳却明白,也没隐瞒:“确实是为了挖洞。”
果然是为了修建护山禁制!
可鹰愁崖都被打下来快半年了,护山禁制还没建好?
柳洪阳凑近了小声解释道:“据说是雾烟山地势复杂奇特,和玉泉山一南一北遥相呼应,禁制要特别一些,修建起来就耗时长久。”陈沐恍然。
此刻仔细回想,玉泉山和鹰愁崖确实在南北一条线上。
旋即他就不由浑身一紧。
鹰愁崖竟然没有护山禁制?!
万一有本土修士趁机作乱,起个邪魔祭坛。学着当初雾烟山,再来个鹰愁崖事件怎么办?
“师弟大可不必担忧鹰愁崖安全。”好似看出陈沐忧虑,柳洪阳笑着宽慰道。
“咱们那位孙长老大发神威,早把方圆百里清扫干净,哪还有蛮子敢来鹰愁崖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