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气结,剧烈呛咳,说不出话来。
南雪钰看一眼脸白如纸的慕容夜,不意外地在他眼中看到失望与痛心之色,暗中冷笑。慕容俊这样,只会逼得他们兄弟离心离德,更得不到太后的支持,如果他还不能憣然悔悟的话,这个皇帝,他真做不了多久。
“五弟,你听到没有?”慕容俊咬着牙,“把兵符交出来!”
慕容夜咬牙跪直,哑声道,“皇兄恕罪,这兵符,臣弟……不能交。”
“什么!”慕容俊勃然大怒,“朕果然没有说错,你就是想谋反,是不是?”早该让五弟把兵符交出来,现在他不肯交,自己还真奈何不了他。
“皇兄冤枉臣弟了,臣弟为的是皇兄和皇宫的安全,皇兄如今龙体未愈,不适合过于操劳,只须批阅好奏折,处理好朝政之事即可,其余事等,臣弟会替皇兄安排妥当。”慕容夜的语气不容置疑,他虽敬重皇兄,却不是逆来顺受,更不是毫无理由地对皇兄言听计从。如今这形势,兵符若是交给皇兄,还不定会落到什么人手里,后果堪虞。
太后也道,“夜儿说的是,俊儿,兵符之事,你大可放心,夜儿调度士兵,很有分寸。”
“慕容夜,把兵符交出来!”慕容俊急了,根本不听太后说了什么,嘶声大叫,“否则朕饶不了你!”
太后气极,“俊儿,你不必说了,兵符的事,哀家也同意由夜儿做主。夜儿伤的很重,要先回去上药,你且养好身体再说。来人,将夜儿送到哀家那里,哀家着人好生照顾。”
这就是摆明了要护着慕容夜,若是慕容俊再对他有丝毫伤害之意,得先过她这一关。
侍卫巴不得慕容夜赶紧离开,免得再受皇上所害,赶紧应一声,上前扶起他就走。
太后冷声道,“雪钰,扶哀家回去。”
“是,母后。”南雪钰上前扶着太后出去,她明白太后的意思,是要她过去看看夜伤的怎么样。
“你们、你们——”慕容俊气的脸色青中泛白,恨意浓烈的几乎要爆炸开来!你们都瞧不起朕,是不是!就吃定朕废了双腿,不能把你们怎么样,所以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是不是?
好,很好,慕容夜,南雪钰,母后,朕一个都不会放过你们,你们给朕等着!
门外侍候着的宫女内侍听到殿上碰碰的声音,就知道皇上又在发火,无奈地对视一眼,心道这样的皇上,可真是难侍候啊。
福寿宫里,海秋和紫和看到浑身是血、气息微弱的慕容夜,都吓了一大跳,“太后,公主,这是怎么了?”
太后沉声道,“先别问,救夜儿要紧。雪钰,你快些看看。”
“是,母后。”南雪钰坐到床边,手向后一伸,“剪刀。”
海秋忙去抽屉里,将平时做活计用的剪刀拿出来,递到她手中。
南雪钰一边剪开慕容夜背上的衣服,一边吩咐,“温水,干净的纱布,我的药箱,快!”
“好。”海秋和紫和立刻动作麻利地下去准备,都默默念诵着老天爷,千万不能让越王有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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