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耳光打完,孙德佑两边脸颊高高肿起,青紫交错的指印看上去惨不忍睹,都张不开嘴说话了。
“看你以后长不长记性。”慕容俊嘲讽地看他一眼,接着又道,“说到五弟,他今天怎么没有来上早朝,是不把朕这个皇帝看在眼里吗?”
唐皓轩忍怒道,“皇上,越王刚刚受了重罚,无法起身,故不曾来上早朝。”
“是吗?”慕容俊冷笑,“五弟征战沙场无数,多重的伤没受过,三十刑杖算得了什么,他分明就是故意对朕轻慢!来人,传朕旨意,命越王即刻上朝,不得有误!”
侍卫不敢不从,“遵旨!”随即飞奔而去。
“皇上!”唐皓轩愤怒甩袖,“越王受了刑杖,确实伤重难以起身,臣亲眼所见,皇上为何一定要强人所难!”
“唐皓轩,你好大的胆子!”慕容俊脸色一寒,一掌拍上龙案,“你敢指责朕?”随即又换上一副令人发冷的笑脸,“好,既然你心疼五弟受了罚,那你也别闲着,朕一并罚了你,让你们君臣同甘共苦,如何?”
唐皓轩震惊莫名,同时也明白了皇上现在要罚谁,根本不需要理由!而且皇上要责罚他,不过就是因为知道了他一力支持越王登位,所以借题发挥而已。可皇上怎就不想想,当时那样的情景,唯有越王登位才是最好的选择,谁又能预料到后来的事!
“不敢开口了?”慕容俊眼神嘲讽,“朕还以为你有多硬,原来也怕挨打,那还在朕面前逞什么强?”
唐皓轩气的要吐血,跟这种是非不分、无理取闹的皇上,你能说什么?
越王府里,安陵凝眉正跟南雪钰说着话。原本有女儿替越王治伤,她很放心,不过女儿天天跟越王在一起,她这做娘亲的还不放心呢,所以得过来看着些。不过她也知道,女儿行事有分寸,可以前她不在也就罢了,现在找到女儿了,当然要时刻跟女儿在一起,以弥补这些年母女分离所带来的遗憾。
“娘亲,喝茶。”南雪钰递上茶去,坐在安陵凝眉身边。这越王府她经常来,熟悉的就像是自己家,所有人对她也是发自内心的尊敬和喜欢,所以她在这里都会很轻松。
“坐吧,雪钰,”安陵凝眉用手帕替她擦汗,“累了吧?”越王背上的伤太重,每次换药都要好久呢。
“不累,就换个药而已,”南雪钰笑笑,“夜身上的伤已经好很多了,娘亲的医术比女儿要高明多了。”所以,她要学习的地方也很多呢。
安陵凝眉笑笑,眼中有明显的忧色,“雪钰,皇上的事我也听说了,我的话没错,他疑心太重,是个不好相与的,再说这朝堂上的事,也是慕容家的事,你就别管了,与我一起回大秦吧,好不好?”
南雪钰敛去笑容,心情也变的沉重。慕容夜挨了打之后,他们两个都看的很明白,皇上只怕是心结难解,所以他们也有些心灰意冷,可她能一走子这,夜能吗?他毕竟是大燕皇子,如果连他都要弃皇上于不顾,其他朝臣必定会起而反之,则大燕危矣。
“你舍不得越王,我知道,”安陵凝眉叹息一声,明白她心中所想,“可你要想清楚,越王同样离不开大燕,你是要留下来跟他在一起,还是会跟我一起回大秦,你要想清楚。”
“娘亲,你别说的这么吓人好不好?”南雪钰心里很乱,也愿意多想以后的事,“你和夜都是我最重要的人,我谁都不要离开!”
昨天两人一番言谈,她已将所有一切告诉了夜,夜对她非但没有丝毫嫌弃,反而越发要定了她,她既然已经对夜敞开了心扉,又怎么可能弃他而去呢?
而娘亲更是她费尽心思才找到的,更是她朝思暮想的人,她当然也绝对不会离开娘亲。可彼此身份上的差距,又让她无法找到平衡点,正为此事忧心呢,娘亲偏偏要问出来,她怎能不难受?
“你知道这不可能,”安陵凝眉是过来人,也经历了一次生死,凡事都看的很开,“雪钰,人活在世上,要做出很多的选择,有时候更是迫不得已的,你不能总想着两全齐美,总要有所取舍。”
南雪钰还未及答话,唐奕突然现身,“小姐,皇上命王爷去上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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