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考验?安陵清漓眼神茫然,太子哥哥说话总是这样高深莫测,他问都不知道从哪儿问起。
承德帝听他话里有话,皱眉道,“清绝,你的意思怎样?”方才两个儿子的对话已经表明了彼此的态度,他对这个长子的果敢决绝一向很欣赏,对二子的心慈手软则颇多不喜,神情间好恶之色已经很明显。身为一国之君,他然绝不允许臣下对自己有丝毫的忤逆,尤其南雪钰还是大秦的公主,如果不跟大秦一条心,留之何用。
安陵清绝道,“回父皇,父皇可以试探雪钰一番,如果她非跟越王在一起,那就让越王跟我们合作,如果越王不愿,那就让雪钰跟越王分开,那我们就算彼此对立,雪钰也不会为难,就看雪钰如何选择了。”
什么?安陵清漓大为不忿,这么不近人情的法子,亏的太子哥哥想的出来!他也知道父皇把大秦的江山看的比什么都重,可雪钰和姑姑才回来,父皇一定要跟太子哥哥这样算计雪钰吗?再说,雪钰的性子有多倔强,他可很清楚,这次更是好不容易才把雪钰劝的回来见父皇,若她知道父皇居然这样对她,一气之下离开大秦,父皇可就得不偿失啦。
承德帝却是眼睛一亮,赞许地点头,“不错不错,这是个好办法,雪钰如果跟大秦一心,就一定会劝的越王为朕所用,哈哈哈!清绝,你果然有朕的风范,不错!”
“父皇过奖,儿臣只是一心替父皇着想而已。”安陵清绝好不得意,瞄了二弟一眼,自己当然是因为明白父皇的好恶,才会顺着父皇的意思办事,更顺利地当上太子,而且越来越得父皇欢心,至于这个拿不上台面的二弟,是永远也皱起不过他的。
“父皇,儿臣觉得这样不妥,”安陵清漓心有不平,忿忿提醒道,“自雪钰自然是跟大秦一心的,父皇要这样做,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万一惹怒雪钰——”
“大胆!”承德帝勃然大怒,差点没一记耳光扇过去,“安陵清漓,你还是朕的儿子吗,居然帮着外人说话?朕要如何行事自由主张,轮不到你来多说,你敢对朕无礼,想讨打吗!”
“儿臣不敢!”安陵清漓大惊,赶紧跪下赔罪,“儿臣并非对父皇不敬,实在是雪钰并不是——”
“够了!”承德帝一声大喝,“要如何做,朕心中有数,不必你来多嘴,没出息的东西,下去!”这个儿子果然是不堪造就,太让他失望了,看了就烦。
安陵清漓对承德帝一向畏惧,见他发怒,不敢再多言,叩头道,“儿臣告退。”说罢起身匆匆出去,想着还是赶紧去提醒雪钰一声,免得到时候父皇给她个措手不及。
其实他也知道,父皇跟太子哥哥都是以国事为重,把大秦江山看的比什么都重要,雪钰和越王之前在一起,共同对付过太子哥哥,太子哥哥心有芥蒂,想在父皇面前污蔑越王,也不足为奇,何况太子哥哥对南雪钰本来就另有所图,如果将他们两个拆开了,他自己的目的就达到了,岂非一举两得。
哼哼,太子哥哥还说越王行事卑鄙无耻,他自己又有多么光明磊落了,说出去也不怕让人笑话!
安陵清绝暗暗得意,安抚道,“父皇息怒,二弟一向妇人之仁,又被越王和雪钰所骗,难免对他们有所偏向,不过父皇要尽早决断,雪钰对越王的情谊,非一般人可比,想要拆开他们怕是不易。”
承德帝冷笑道,“他们想要在一起,也由得他们,不过越王必须为朕所用,否则,朕绝不同意!”如果雪钰跟越王联手对付起大秦来,那还了得,何如防患于未燃。
“是,父皇英明。”安陵清绝目光闪烁,心中好不得意,南雪钰,你不是瞧不起本宫吗?你不是觉得越王就是真命天子吗?这次本宫倒是要看看,你究竟是要跟越王被父皇逼得无处容身,还是愿意舒舒服服做大秦的公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