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应众位大人之意?”南雪钰毫不客气地冷笑,目光一一扫过群臣,“不知道哪位大人之意,是要慕容耀登位的?”
这个吗,群臣谁敢跟她的目光对视,尤其太傅太保,恨不得把头低进裤裆里!
慕容耀恼羞成怒,“南雪钰,这是朝政之事,还轮不到你来多嘴!”他倒是忘了,如今燕宁公主在大燕,就如神女一般,她的话可比他这个翼王要管用的多。
“好,我不多嘴,我倒要看看,你今天到底还能不能躲过去!”南雪钰也不恼,施施然退到太后身边,反正夜已经掌控了局面,没什么好担心的。
慕容夜冷声道,“三哥,你不必再狡辩了,你指使歹人给母后和皇兄下毒,逼宫夺位,有目共睹,你抵赖得了吗?”
慕容耀似笑非笑地道,“五弟,你也受了南雪钰的蒙骗是不是?你眼里只有她,连是非都看不到了?我根本不是要逼宫,是接到密报,有人要谋害母后和皇兄,所以才出动兵符,带兵来救,谁知道原来是你和南雪钰算计我。我们可是亲兄弟呀,你就这么容易听信旁人的挑拨离间?”
南雪钰在旁冷笑,简直要对他拱手,说声“佩服”了,原来他不但厚颜无耻,心狠手辣,还如此会颠倒是非,黑的也能说成白的,自大燕开国以来,恐怕他也是第一人。
“三哥,你还当我是三岁小孩儿吗?”慕容夜不为所动,“好,你既然说有人要谋害皇兄与母后,那是谁,指他出来。”
慕容耀咬牙,笑的让人浑身发冷,“好,说了也无妨,这个人,就是大梁静安公主。”
此语一出,群臣皆惊,面面相觑,不明所以:大梁公主要谋害皇上和太后,这怎么可能!她孤身一人来到大燕,福祸荣辱都与大燕一体,害了皇上太后,对她有什么好处?
南雪钰早知道事情一败露,他就会把静安公主牵扯出来,果不其然!
“三哥,无凭无据,你冤枉大梁公主,是想引起两国交战吗?”慕容夜冷峻的面容没有丝毫变化,“再说,静安公主最近几天身体不适,一直在行宫安心静养,又如何会谋害皇兄与母后了?”
“那只是表面现象而已,你们都被她骗了!”慕容耀自恃胜券在握,洋洋得意,“事实上她早已背叛了皇兄,有了心上人,那人还追来了大燕,她为了跟心上人双宿双栖,才要毒死皇兄母后,一了百了。”
南正衍怎么也没想到还有此内情,道,“翼王殿下,这种事有辱大燕国体,不可妄自揣测。”要真是如此,那可就有的利用了。
慕容耀不屑地看他一眼,“南大人不明内情,有什么资格开口,退一边去!”
南正衍被喝斥,登时尴尬地红了脸,却也不敢多说,咬牙生闷气。
太后冷哼一声,“慕容耀,你罪在不赦,不必找理由替自己开脱,大梁公主绝无行差踏错之处,你别太过分!”
“母后也让静安公主柔弱的外表给骗了吧?”慕容耀居然还笑得出来,“实话告诉母后,静安公主的心上人就在儿臣府上,就把这对奸夫****都召来,让他们当面对质!”
只要两下里一见面,他就不信静安公主不会妥协,除非她能眼看着楚靖风死。
南雪钰轻轻扯了下太后的衣袖,意即可以。
太后即道,“好,那就请静安公主过来,把话说清楚。”
慕容耀好不得意,吩咐道,“来人,去本王府上,把楚靖风带上来。”
群臣一听,都觉得此事大半是真的,翼王连静安公主心上人的名姓都知道,而且早已抓了起来,看来今日之事如何,还很难说呢。
在死一般的寂静之中,静安公主安然而来,脸色青白,神情憔悴,眼眸黯淡无光,果然一副病的很重的样子。当然,这是南雪钰施妙手所致,静安公主身体好的很呢,“忆柔见过太后,见过两位王爷。”
“静安公主,哀家有事问你,”太后早就知道内情,但摆出一副威严的样子来,“耀儿说收到密报,你与心上人合谋,要毒死哀家与皇上,可有此事?”
群臣暗道太后这是成心吗,你这样问,是个人都不会承认啊,不然不是死定了?
静安公主脸色大变,一副强自压抑愤怒的样子,“太后何出此言?忆柔哪来的什么心上人,而且这些天一直在行宫养病,又哪里下什么毒了,太后冤枉死忆柔了!”
慕容耀哈哈一笑,“静安公主,你就别狡辩了,事情就是你做的,你还不承认?你的心上人名叫楚靖风,前几日到行宫闹事,是本王将他拿下,问明了缘由,你抵赖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