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枪没有了。
在短促的空中开伞飘荡期间,巴克把自己和铁锤的步枪都摘下来扔掉了,这样的长块状物品在仓促跳伞,特别是两个人非常规跳伞的方式中,很容易在落地时候成为伤害自己的物件。
巴克拔出胸口那支forttp14,检查最后一个弹匣,对百多米外的巴拉耶夫挥手,那端着步枪的身影顿时加快了脚步靠近。
巴克注意到的是远处,一辆偏三轮摩托在跳跃起伏的靠近直升机残骸,还有一些人影看不清,巴克皱紧了眉头,谁在袭击直升机?
这是个非常简单的设备常识,没有红外线制导追击的功能,那就不会引发直升机探头的警报,可带有制导功能的导弹袭击,这漫天空空如也的没有战机发射,那就只可能来自地空导弹,对于一架米8直升机,被灵活摆脱制导锁定的情况下,几乎是用空爆的形式在极为接近的方位炸掉尾桨,而不是直接命中炸得粉身碎骨,这就不会是一枚太大的系统导弹,肩扛式便携防空导{ 弹的可能性很大!
但在整个靠近俄罗斯边境的哈尔科夫州,以巴克熟悉的乌克兰军方配备,这里是几乎用不到这种玩意儿的,这边的军队基本对俄军持开放态度,一方面多数本地人都是俄罗斯民族,二来抵抗也没用,还不如别去激怒军人,任其过境,一架飞机或者一辆坦克的损失对俄罗斯来说真的是九牛一毛,没攻击的必要性。
可这样的事情偏偏发生了,巴克就非常警惕,因为相应的就应该会有发射者来查看战果,找寻幸存者!
快速往下退回去,身体机能在这个攀爬活动中似乎得到很好的缓解,低头看看小腿肚后面鲜血淋漓的穿刺擦挂,应该是某个树丫的作为,顺手从后腰摸出一个绷带包扎绑紧即可,更重要的是从铁锤身上拔出匕首,割断他身上的伞包以及伞绳,小心的把沉重身体分散到压住一气的树枝丛上,也许荡漾的树枝起到很好的缓冲作用,好一会儿巨汉在巴克的动作下艰难睁开眼,第一反应却是:“我……在哪?”
巴克赶紧抱过铁锤的头,果然摸到颅骨脑膜有点水肿反应,这货应该是头部被撞击,有些意识丧失,掰开大嘴检查没有血迹以后才松了一口气,应该没有内脏并发症,只能指手画脚:“能自己下去么?还认得我是谁?”
铁锤皱紧眉头,以前他可很少有这样思索性的表情:“斯卡娅呢?”
巴克大惊失色:“谁?你特么被穿越还是附身了?”他俩可算是青春期就认识的狐朋狗友,相互哪里听说过这个名字?
铁锤使劲甩甩头,又觉得头疼的捂住含含糊糊:“护士……基辅军医院的护士……”
原来是那个金发妞,巴克哈哈大笑:“滚!你终于见色忘义,都不记得我了,却惦记一个给摔死的女人!”他觉得这样残酷点有助于情窦初开的铁锤摆脱悲痛。
铁锤很显然还没到巴克那样情种的地步,做个骇人的鬼脸:“呀,摔死,一堆肉泥好恶心!”一激灵就翻身起来,虽然呲牙咧嘴的疼痛,还是能敏捷的往树下爬,巴克还是小心,落地以后叫他吐了好几口唾沫观察没有血丝,才确认这家伙肉厚皮糙的应该没有大碍。
几句话的时间,巴拉耶夫还有点距离,下得树来的巴克一瘸一拐的朝着另一边的降落伞区域过去,铁锤是步履踉跄,但几个大跨步以后就恢复正常,还试图来背巴克,巴克摇头:“估计你有得背……”